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關於這些,祁隱最初同意璋先生給自己治療傷腿的時候,就重點問過,琅璀也已經回答過一遍了。
現在也是重複“半年前吧。我進赤琅山打獵,遇見了他,當時,他估摸是在采藥,失足跌落,傷了腦袋,失去了記憶。我救了他,他一時記不得自己是誰,就跟著我了。”
“為何稱呼他為璋先生?”
“他那時身上有個玉佩,刻有璋字。我就那麼叫他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誰,還記得自己會醫術?”
“嗯。我也問過。他說可能是本能反應。”
“你調查過他嗎?”
“簡單詢問過一些人,都是一無所獲。”
琅璀一一回答過後,反問“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祁隱如實說“忽然就覺得……我跟他可能有很深的淵源。”
琅璀沒聽懂“什麼意思?”
祁隱笑笑,沒再說什麼,抱著寧小茶,繼續上山了。
一行人艱難前進。
抬床的侍衛換了一波又一波。
寧小茶心疼祁隱勞累,幾次想下來走,都沒成功。
祁隱一直抱她上了山,才放下了她。
彼時,他才顯露了疲累,俊臉通紅,呼吸微重,汗水早浸濕了前胸的衣服。
“快,喝些水吧。”
寧小茶跑到馬前,取下了水袋。
祁隱搖頭“你先喝。你喝完,我再喝。”
寧小茶知道他的脾性,向來把自己排在第一位,便也不謙讓,立刻打開水袋,喝了幾口,遞給了他。
祁隱見她喝了,才接過來喝了,還一邊喝水,一邊伸手幫她整理淩亂的衣服、臉上的碎發。
寧小茶見了,也很體貼地幫他整理衣服,還用雙手給他扇風。
那雙小手能扇出多大的風?
琅璀都看笑了,當然,笑了一會,就笑不出來了。
扇風不是主要目的,重要的是其中的情意。
他們之間的愛真是黏糊糊的,讓人妒忌。
“沒那麼熱。彆扇了。當心累著手。”
祁隱阻止了,把水袋放回去,抱她上了馬。
屍體不好抬回去。
祁隱安排幾人守著屍體,自己帶其餘的人回皇宮,同時,先一步安排兩人快馬加鞭回皇宮準備棺槨。
琅璀也留下守著屍體了,見兩人騎馬回去,就叮囑了“小心。注意安全。”
祁隱應了個“嗯”,一揚馬鞭,駕馬而去。
雪狼不知何時跟了上來,依舊是一身的血腥。
寧小茶瞧它一眼,抽抽鼻子,埋入祁隱的懷裡了。
雪狼是野獸,有自己的野性,不能扼殺。
祁隱放養著它,便是出於這種考量。
她尊重他,也尊重它。
當回到皇宮,已經是三更天了。
寧小茶很困了,拉著祁隱洗了個澡,又拽他去床上睡覺了。
她其實想睡涼玉床的,現在入夏了,睡涼玉床更舒服,但考慮祁隱的心情,就正常躺床上去了。
祁隱陪著她睡,當然,沒睡著,心裡有事,還想親自去迎接母親的棺槨。
寧小茶見他沒睡,猜到他的心事,就很強勢地說“睡覺。不許去。有琅璀在。明兒你再忙。”
她覺得他睡眠作息太混亂了,仗著年輕,精力旺盛,一點不知愛惜自己。
祁隱見她這麼說,就軟著脾氣應了“好。”
他拋下迎接母親棺槨的心事,許是太累,沒一會,真的就睡著了。
比寧小茶睡得都快。
寧小茶看他睡了,欣賞了一會他俊美的睡顏,就覺身體裡消停沒多久的邪火複、燃、了。
可恨!都這時候了,還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