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嗎!
段玉卿在想哥哥。
在哥哥離開的每一天,他都是想哥哥的。
外麵歌舞升平,熱鬨非凡,但與他無關,他隻想哥哥。
……剛剛做了個夢,細想來,真是噩夢……
段玉卿咬著毛筆的一端,給哥哥寫信。
他本來想敘述一下夢境內容的,但訴諸筆端時,發現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很恐懼,恐懼到骨子裡,四肢都在發冷。
所以他做了什麼噩夢?
正冥思苦想著,就聽外麵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祁隱來了?
為什麼過來?
今夜不是要給葉驍接風洗塵?
思量間,祁隱就進來了。
他下意識折好信紙,蓋上後,站起身,問道“皇上怎麼來了?”
祁隱沒說話,環視一圈,目光落到桌案上“你在忙什麼?”
段玉卿強作淡然,大大方方地說“給我哥哥寫信。你要看嗎?”
祁隱沒有看的興趣,而是狀似漫不經心地詢問“你最近都在搗鼓什麼?”
段玉卿見他這麼問,就諷刺了“那些人沒告訴你?”
他一直被監視,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祁隱確實知道他的日常行動,曬曬太陽,打理藥草,活得很安分。
就是不知他是偽裝安分還是真的安分。
“我需要一種慢性的毒藥。”
祁隱選擇直入主題。
段玉卿一臉詫異“啊?你說什麼?”
祁隱也不墨跡,重複一遍“你沒聽錯,我需要一種慢性的毒藥,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死去。”
段玉卿感覺到他不是在開玩笑,就很震驚、嚴肅“皇上想殺誰?”
祁隱一語帶過“你以後會知道的。”
等葉驍死了,段玉卿就會知道他想殺誰了。
段玉卿失憶了,從前或許殺人如麻,現在跟哥哥在一起久了,就有些醫者人心了。當然,也沒拒絕,而是想著拖延時間。
“好。我會儘力的。”
他儘力個一兩月,哥哥就該回來了,等見了哥哥,他們就離開皇宮,才不管他這些糟心事。
祁隱豈會不知他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