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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會的獎賞力度不低,一隻15級殺人蟹100金幣,一隻黑甲蟹將2萬金。
在場每一支隊伍,討伐的殺人蟹數量至少過千,黑甲蟹將也討伐了一隻。
少數隊伍,像雪雁,冰花,鸞尾花,討伐了不止一隻黑甲蟹將。
尤其是鸞尾花小隊,自己乾掉兩隻,又和雪雁合作乾掉三隻。
等於三隻半黑甲蟹將。
林達一下子感覺腰包充實了不少。
發金幣這事,沒有不高興的,大廳裡悲傷的氣氛衝淡了不少。
冒險者,總得往前看。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
維倫會長咳嗽一聲,表情嚴肅了許多:“關於工會主管克雷和潔麗的處罰。”
“克雷,潔麗?”
冒險者們聽到這兩人的名字,都有些疑惑。
難道這場魔物潮,和他們有關係?
維倫會長,把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阻止林達向會長稟報魔物潮的消息?”
“因為怕被降職,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
“如果早一步提前組織,死的冒險者,恐怕得比現在少五成吧.”
多數人臉上浮現怒色。剩下的極少數人,幸災樂禍的盯著角落裡的克雷夫婦。
這下,彆說保住主管的位子,後半生能不能從鐵牢裡走出來,都不一定!
聽完維倫講述,有人唏噓,有人憤怒。
也有的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林達原來這麼聰明?
莉婭小臉上的黯然,越來越明顯。
旁邊的艾可,也不遑多讓。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看她們,她們卻就是覺得心裡彆扭。
‘如果當初把林達留下’,諸如此類的想法,不斷生出。
但這一次,莉婭沒有大鬨,安安靜靜的看著林達的背影。
如果想恢複以往的關係,依靠胡鬨這種幼稚行為,果然是不可能的吧。莉婭想著,先當一名成熟的冒險家,然後再成為讓林達認可的隊長。
或許有一天,還能在同一張圓桌上碰杯。莉婭拍了拍小臉,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哼哼唧唧的對艾可說:“咱們喝!”
艾可嘴巴裡發苦,竟然淪落到和這個小矮子一塊喝落魄酒。
到最後婚禮上吃林達喜糖的,不會也是她和莉婭吧?
這波,屬於是敗犬組的乾杯了。
而台上,維倫會長做出了對克雷夫婦的宣判,手裡拿著一份帝國監察局的文書,念道:
“依照律法第172條,官方人員因重大失誤導致冒險者利益受損,判處鐵牢之刑,30年起步!如若不能賠償冒險者損失,終生關入鐵牢,不得減刑、保釋!”
如同死神揮下冰冷的鐮刀,角落裡被帝國衛兵押著的克雷夫婦,霎時間麵無血色。
潔麗更是當場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請聽我解釋,我並沒有想著謀害眾多冒險者,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不該這樣啊!”
克雷歇斯底裡的衝到林達麵前,瘋狂磕頭,嘭嘭的脆響令人聞之牙酸,克雷的額頭眨眼間便見紅。
但是,即使在場最仁慈的冒險者,也無法原諒克雷。
若非克雷驕傲自大,鼠目寸光的斷定魔物潮不會爆發,而是帶林達去見維倫會長.至少可以少犧牲一千條生命。
“林達,原諒我們吧,我們願意從基層乾起,腳踏實地的為冒險者們服務,再也不仗著官架子,看不起冒險者了!”
克雷驚恐的大叫著,在律法的製裁下,這才意識到錯誤。
某些官員看不起冒險者,儼然是大陸上的常態。
即使岩石級隊長,有時候也會被工會主管們陰陽怪氣。
原因無他,冒險者工會是帝國聯邦直屬,最大的官方勢力。
在這裡工作,待遇和社會地位雙高。
一部分人就會膨脹,反而看不起前線打打殺殺的冒險者。
克雷悔恨的話語,代表的不止他一人,那些僥幸躲過一劫的工會主管,都在暗中反思自己這些年的行為。
在克雷絕望的目光下,林達搖了搖頭:“去接受懲罰吧,這是你理應付出的代價。”
維倫會長一把抓起克雷,將其拋給帝國衛兵:“等你洗心革麵,死去時說不定還能魂歸世界樹,成功轉生!”
克雷失魂落魄,被衛兵拖走的半途中,忽的張狂大笑,接著嗚嗚哭泣,大起大落之下,竟是直接瘋了。
“冒險者工會的蛀蟲,真該清一清了。”維倫會長若有所指的瞥了眼眾多工作人員,嚇得後者們集體一激靈。
而後看向林達,維倫會長深深鞠了一躬:“這個失誤,我代表工會,向你表達歉意。”
林達把維倫會長攙扶起來。
之後,慶功宴以輕鬆愉快的氣氛進行著。
此時很多人才知道,赤甲蟹王和千變魔的存在。
聽著蓋爾講述著那場激烈的戰鬥,林達如何把消息十萬火急的送到前線,然後艾伯納如同劍神,斬殺千變魔.蓋爾口才很好,繪聲繪色的講述下,仿佛把眾人帶到緊張的戰場之中,親身經曆這場大戰。
待到蓋爾講完,一片叫好聲響起,連帶林達也被眾人讚揚,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縷敬重。
能夠製作攻略,頭腦好使,而且為了幫助白鴿冒險團,不惜涉險進入清風河灘,勇氣可嘉。
林達一下子收獲了許多女冒險家青睞。
不過當那些人前來敬酒套近乎的時候,露露沉著臉擋在林達前邊,鼻子處的皮膚皺起,像是一隻嗚嗚吼叫,警告敵人的雪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