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原沅自然拒絕承認這一點,仍是不滿道“那也應該是我操他。”
“做夢呢,”寧逸又眯著眼笑了起來,“小騷零。”
“騷你媽零。”原沅氣得想翻白眼兒。
寧逸又問“我說真的,你倆還沒本壘打呢?”
原沅的白眼兒簡直停不下來了“皇上不急太監急。”
“不是,你倆都同居這麼久了,江神連一點兒出格的事兒都沒對你做過?”寧逸忽視了他對自己的蔑稱,不可思議道,“這不正常啊,他對你沒有性欲。”
原沅“……人家是神仙,不是禽獸。”
“食色性也,”寧逸振振有詞,“性是愛的起源,如果連性欲都沒有,那還談個屁的愛情。”
“小基佬歪理怎麼這麼多,”原沅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串理論弄得頭暈,“柏拉圖聽過沒?”
“柏拉圖?”寧逸撇著嘴重複了一遍,滿臉不相信的表情,“行吧,就算他真是個和尚,那你呢?你對他難道也沒這個意思?”
“我……”倏地想起來從垃圾場回來時那個尷尬的夜晚,原沅難得語塞,罵道,“關你屁事。”
“可不是關我‘屁’事麼,”寧逸的眼神忽然一路下移,故意在某個奇怪的高度停了一會兒,這才一臉過來人的樣子,哼哼道,“到時候可彆疼得來找我哭爹喊娘。”
“滾你大爺。”原沅無fuck說。
雖說他當時罵寧逸的時候嘴挺硬,但回去以後細細一想,又覺得他說的好像還真有點兒道理。
他以前談過那麼多前女友,卻從來沒跟人家上過床。主要是因為他一向清楚自己隻喜歡漂亮的臉蛋,對身體沒什麼欲望,甚至偏激地認為對仙子的意淫是一種褻瀆,所以一直保持著柏拉圖的狀態。
他覺得這種做法對雙方都是好事兒,畢竟他知道自己不能對彆人負責。沒想到還有幾個前女友因為這個跟他分手,理由是懷疑他那方麵不行。
現在按照寧逸的話來解釋,沒有性衝動,壓根兒就不算愛情。
原沅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所以一直給自己定義成顏性戀,現在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江行舟性戀,不然怎麼那天晚上光是聽著江行舟洗澡都能……
總而言之,任這世上多少漂亮臉蛋,美好肉體,他隻想要江行舟,彆的誰都不行。
問題是……
江行舟想要他嗎?
原沅還真不敢說。
換作彆人,他興許還能用同為男人的劣根性感同身受一下,但換作是江行舟,這麼一個完美得跟神仙似的人,渾身上下寫滿了不容褻瀆,讓人壓根兒沒法把他跟那種事兒聯係在一起。
但就像登徒子最喜歡調戲的是冷美人兒,越是江行舟這種禁欲的神仙,反而越能激起原沅那些不自量力的征服欲。
畢竟高嶺之花動情的樣子,誰不想有幸一睹呢。
……原沅不敢再往下想了,生怕再次原地起立什麼的。
寧逸剛才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江行舟這人一向被動,連告白的話都得等原沅先說,床上這碼事兒,估計也得等原沅主動才行。
原沅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肯定比江行舟懂得多,像江行舟這麼純潔的人,對兩個男人的事兒八成是一竅不通。
想來想去,原沅決定找個機會先試探一下他,看看他對這種事情的接受程度。
如果他不能接受,原沅肯定不會霸王硬上弓,畢竟哪個男人會輕易地甘為人下呢。
原沅那麼喜歡他,怎麼舍得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