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欲何依!
汽車終於停了下來,帶餘嫋嫋來的人將她扶下汽車,隨即離開。等了一會兒周圍還是不見動靜,餘嫋嫋解開了她手上半鬆的繩索,這還得感謝帶她過來的人。摘下眼罩,眼睛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環顧四周,是一處位置偏僻的懸崖。“沒有人?”餘嫋嫋心裡充滿了疑惑,自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畫廊老板,再特殊一點也不過是繼承了母親的房產和一些收藏的畫作,但這些都是有合法手續的,而且她看過,都是母親個人偏愛的一些畫作而已,沒有什麼傳世臻寶。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彆人覬覦的東西。美貌?餘嫋嫋心裡清楚,自己的相貌最普通不過,最多清秀而已,吸引不了多少人的目光……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
“你就是餘嫋嫋?”輕蔑的語氣在聲音中展露無遺,餘嫋嫋循聲望去,不知何時樹林旁出現一個年輕的女子,栗色的卷發披散在肩頭,剪裁得當的珍珠白長裙勾勒出美好的曲線,小巧的臉蛋上畫著淡淡的妝容。隻是可愛的麵容之後卻藏著並不可愛的靈魂。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生厭惡。
“我是。”不為無謂的人浪費情緒,這是餘嫋嫋的生活準則,就事論事就好。“就是你纏著暮雲來這裡,還美其名曰治療?嗬——”嚴暮雲的愛慕者?餘嫋嫋心中愕然,原來是因為他。今天臨時起意坐的渡輪,這些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行蹤,可見已經謀劃良久。“不說話?不承認就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人,沒有必要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白衣小姑娘看到餘嫋嫋不出聲繼續咄咄逼人,一看就是被家裡人慣壞了的樣子。“你誤會了,嚴暮雲隻是我的醫生而已。”實在厭煩應付這種無端的猜測,“醫生而已?嗬,還是個膽小鬼?如果隻是醫生,暮雲會推掉所有的事情專程趕到這裡來?我怎麼不知道他有這樣的醫者仁心?!”顯然,女子並不相信餘嫋嫋的說辭,“這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信不信由你。”不想和這樣的人浪費口舌,餘嫋嫋轉身就走,“話還沒說清楚就像走嗎?”那小姑娘向餘嫋嫋徑直走來,甚至逼得她後退了幾步。
“讓開。”餘嫋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可這平靜卻像是扔入水麵的石子讓那女孩心都沸騰了起來。“你必須向我保證,以後再不和暮雲見麵,我就放你走。”那女孩兒見餘嫋嫋態度堅決,也有些氣急敗壞起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餘嫋嫋自然不為所動,“我和你說了,不許你見他,不許你見他!”和善的麵具終於破裂,露出霸道無理的真麵目,那女孩兒終於忍不住伸手推了餘嫋嫋一把,可惜她選錯了對象,餘嫋嫋閃身避過,不料她一時收勢不住慌亂中竟拽著餘嫋嫋的胳膊向前衝了幾步,崖邊碎沙眾多,眼看就要衝下崖去。餘嫋嫋用儘力氣將她甩回安全地帶,自己卻被這股相反的力量帶的滑了下去。難得多年的訓練培養了她敏捷的身手,還有一隻手堪堪抓在懸崖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