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欲何依!
從回憶中拉回到眼前,已近不惑之年的司安廣依然氣宇軒昂,儀表堂堂,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紀。
商場上爾虞我詐,魚龍混雜,那些太太們常常因為丈夫的花邊新聞而焦頭爛額,反觀自己,一身清淨。除了自己也同樣優秀更多的還是因為丈夫的家世人品。
“安廣。”柳如錦又喚了一遍丈夫的名字,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兩夫妻相視一笑,從彼此帶笑的眼中都看到了對一無二的自己。
“哎呀呀,太甜了,甜到掉牙嘍~”這煞風景的除了散發著單身狗清香的嚴山月還能有誰,擠眉弄眼的樣子真是讓人恨得牙根兒癢癢。
“讓大家見笑了。”司安廣抬頭一本正經的向大家致歉。
“好啦,趕緊去告訴你父親吧,讓他也高興高興。”嚴老大夫撫著胡須笑道。
“對,先去告訴老爺子。老爺一定要高興壞了。”李伯也笑得合不攏嘴,受傷的腿腳也顯得輕快起來。
“那,安廣兄,今天我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訪!”周遊向司安廣道彆又向周圍眾人拱了拱手,司安廣安撫了妻子,送周遊離開。
送走了周遊,司安廣回來攜了妻子的手與嚴大夫父子並李伯一路朝父親司昊居住的一心齋走去。
“父親,”司安廣敲了敲門,聽到了父親司昊肯定的答複,這才領著眾人魚貫而入。
高濂在《遵生八箋》中對於書房陳設是這樣描繪的
“齋中長桌一,古硯一,舊古銅水注一,舊窯筆格一,斑竹筆筒一,舊窯筆洗一,糊鬥一,水中丞一,銅石鎮紙一。
左置榻床一,榻下滾腳凳一,床頭小幾一,上置古銅花尊,或哥窯定瓶一。
花時則插花盈瓶,以集香氣,閒時置蒲石於上,收朝露以清目。
或置鼎爐一,用燒印篆清香,冬暖爐一,壁間掛古琴一,中置幾一,如吳中雲林幾,式佳。
壁間懸畫一,書窀中畫惟二品,山水為上,花木次之,禽鳥人物不與也。
或奉名畫山水雲霞中,神佛像亦可,名賢字幅,以詩句清雅者,可共事……”
高濂這個書房的擺設確實高端大氣上檔次,但這非富貴之家不可為,古代一般人家的書房大多隻是“一桌一椅一盞燈幾架書而已”。
司老爺子的書房一心齋則介於二者之間,較富貴人家的略簡單,較一般人家的略充盈。這也可以看出司老爺子所奉行的中庸之道。
進門往左直走看到的就是一張紫檀木的八仙桌,桌麵左側是一個同樣質地的筆架,上邊掛著各色毛筆,筆架下方是一方徽硯,和一個筆洗。
再往右是一塊麒麟鎮紙。八仙桌旁是一個放卷軸的青花瓷瓶。背後是一個檀木書架,上邊或多或少的擱置著一些書籍。書架旁邊大概是自己的一幅作品,內容很簡單,“靜心”二字。
前人多講究焚香奏琴,司老爺倒沒有這等雅興,所以書房裡也就沒有焚香的銅爐更沒有置琴的案幾了。
高濂所說的榻倒是也有一張,不過此榻非彼榻,而是書房裡安置的一間臥室,略過不提。
離書桌不遠其實就是司老爺子會客的地方,紅實木的家具,中間擺著一張造型古樸的案桌,上邊擺著一套古色古香品類齊全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