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欲何依!
地球照常轉動,太陽依然升起。司南奕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而嚴暮雲的病人也來了一批又一批。
一位穿著穿著天青色長裙,用鏤空蓮花文桃木簪半挽了頭發的女子走進了診所,等待的病人眼裡都亮起了驚豔的光。
在紐約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裡,包羅萬象,他們本不應該這麼驚訝。
但沒有辦法,這個如同從古老東方神秘畫卷中走出來的女子周身散發的清冷出塵的氣質實在是太過特殊,讓人實在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和其他人不同,前台的小護士看著這位小姐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餘小姐,您好。嚴大夫正在問診,請您稍等片刻。”
來人微微頷首,輕移蓮步,向辦公室走去。
“距離上次治療才過了一個月,按理說還不到時間,你現在過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餘嫋嫋正垂著頭靠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筆記,辦公室的玻璃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
來人正是餘嫋嫋的心理醫生嚴暮雲。
“是有一些事情,但我不方便說。”餘嫋嫋將看到的那一頁小心的用一枚帶了流蘇的古風書簽彆住,合上筆記,之後才微笑著對嚴暮雲說道。
餘嫋嫋就是這樣的性子,簡單直白,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額,我隻是說,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請儘管開口。”嚴暮雲雖說早已習慣,但也還是被噎了一下。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恩,眼下我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餘嫋嫋也不客氣,“最近半年我恐怕沒有時間接受治療,而且你知道,我現在的狀態也好了許多。”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餘嫋嫋一直在斟酌著用詞,“我希望你能幫我開一些鎮靜的藥物。”
如果說之前的對話還算正常,那涉及到鎮靜的藥物就讓嚴暮雲警惕起來。
“你最近不是都休息的很好嗎?”雖說這兩個月他們並沒有見麵,但並不妨礙偶爾的通訊交流。嚴暮雲記得兩周前他們聯係的時候餘嫋嫋還說自己的睡眠質量好多了。
餘嫋嫋看了看嚴暮雲,沒有出聲,手指在無意識的撥弄著左手腕上的平安扣,嚴暮雲知道,餘嫋嫋在猶豫不安的時候會有這個小動作。
“作為你的心理醫生,我有我的職業道德,我必須對你的身體負責;而作為你的朋友,”嚴暮雲聽了一下,“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餘嫋嫋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從第一次見麵到後來的治療,都可以看出嚴暮雲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餘嫋嫋是真心把嚴暮雲當朋友看待的。
“恩,”嚴暮雲輕舒了口氣,說實話,獲得餘嫋嫋的認可還是蠻難的。他親眼見過餘嫋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那作為你的朋友,我也責任和義務監督你照顧好自己。”
嚴暮雲放下手中的病例,來到餘嫋嫋對麵坐下,非常誠懇的看著她那雙黑水晶般的眼睛“所以,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告訴我你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