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欲何依!
華燈初上,夜未央,又一次回到房間的餘嫋嫋站在高大的落地窗麵前,推開陽台的門走到了已經被夜色籠罩著的室外。
k酒店的綠化做的很好,從高處看下來,四處都有布局特彆合理的景觀樹,既不阻擋視線又能讓人聞到植物的芬芳,從顧客的角度來說,這種考慮是再貼心不過了。
陽台上都布置有藤椅,餘嫋嫋回臥室拿了一件外套出來,坐在藤椅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些什麼,就是想坐在這裡。大概內心深處,呼吸著親生父母曾經呼吸的空氣,遙望著親生父母曾經遙望的月光,會讓她感覺到自己和他們的距離更近一些吧。
十點鐘的時候,夜涼如水,餘嫋嫋和雲岫心聊了一會兒就回到臥室休息了。
而這邊早早出門的司南奕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從酒店出來,司南奕直奔酒吧和新認識的小夥伴兒暢飲一番,然後在餘嫋嫋準備入睡的時候轉戰夜店。
一進到夜店,司南奕渾身的細胞就都活躍了起來,耀眼的燈光,亢奮的音樂,瞬間就點燃了全場的熱情。舞池中的俊男靚女隨著音樂的街拍瘋狂的舞動著身軀,讓人眼花繚亂。司南奕顯然是夜店的熟客,看準節奏自然地滑入舞池。
在司南奕跳了一會兒之後,夜店門口又走進一位妝容豔麗,身姿嫋娜的小姐。
係帶的黑色緊身裙將曲線淋漓儘致的勾勒出來,誇張的金色配飾很符合夜店放飛自我的風格,紅色的高跟鞋與唇色相互照應,散發出自信又狂野的氣息。
那位小姐在舞池邊觀察了一會兒也滑了進去,自在的跳著。
過了一會兒,司南奕也注意到了這位美女,主動來到了她的身邊,兩個人貼身熱舞了起來。
如果嚴暮雲見到這時的司南奕一定是見怪不怪的表情了,而雲岫心則一定會狠狠地嘲諷一句那隻花孔雀又開始招蜂引蝶。
一曲終了,司南奕已經和那位美女從舞池中滑了出來一起來到了夜店的吧台,跳的太熱了,司南奕表示要先喝一杯,一會兒再玩兒。而這位美女顯然也是正有此意。
“要一杯莫吉托,”司南奕衝酒保說道,“小姐,你要喝什麼?我請客。”吧台的燈光打在司南奕的臉上以及微敞的領口,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
“一杯瑪格麗特,謝謝。”那位小姐很淡定的回答,聲音衝著酒保,但眼神卻牢牢地盯著司南奕。
“小姐很會點啊,”司南奕舉起酒杯向那位小姐揚了揚,“不過,雖說是雞尾酒皇後,但卻是個悲傷的故事。”
“哦?願聞其詳。”那位小姐手托著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據說,是一個正處於傷心時期的調酒師去墨西哥路性的時候邂逅了美麗的墨西哥女郎瑪格麗特,很快兩個人就墜入了愛河,後來再一次打獵的時候,瑪格麗特不幸中彈身亡,死在了調酒師懷裡。很多年以後,這位調酒師就用已故女友的名字命名了這款雞尾酒,酸橘汁代表他酸楚的內心,而酒杯口的粗鹽粒則代表他的眼淚。以此來紀念他對女友的愛。”司南奕用低沉的聲線緩緩地講述了這個悲傷的故事,仿佛他就是那個因失去女友而陷入無儘悲傷的調酒師。
“唉,真是遺憾。”那位小姐也非常配合感歎道。
不過畢竟是彆人的故事,所以兩個人很快就恢複了情緒。
兩個人都非常健談,舞池裡人來人往,但這兩人就這麼在吧台邊談笑風生一路聊了下去,一直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還是意猶未儘。
“去我家喝一杯吧。”紅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惑人心神。
“以後有機會吧,今天就算了。得趕緊回家休息養生了。”司南奕插科打諢,表示拒絕,那位小姐勾唇一下,表示理解。
“我說,司南奕,我現在已經是律所的合夥人了,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從隨身的鉑金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司南奕的手裡。
司南奕接過來,看了一眼“zd的合夥人?上官小姐真的是青年才俊呀!”
“一邊兒呆著去,你這sy還有完沒完了?”被上官淩霖一頓爆錘。
原來兩人本來就是就是舊相識,今天晚上約好了來夜店玩,剛跳完舞,司南奕這個人才非得假裝不認識,表演一波兒撩妹的節目,上官淩霖也很配合,現在眼看要走了,司南奕這家夥還不正經說話,怪不得會挨揍呢。
“哎呀,彆動手,彆動手,你現在都快和雲岫心那小丫頭有一拚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好嗎?”司南奕趕緊躲開又一揍。
上官淩霖晃了晃拳頭,讓司南奕小心著點。
“今天開車沒?”笑夠了,上官淩霖問也準備出門的司南奕,“沒開的話坐我的車回去吧,我剛叫了代駕。”
“行。”司南奕爽快的答應了,真好也好久沒見了,路上還能聊會兒。
兩個人出了夜店把鑰匙交給代價,在一邊等著上車。
“你回哪兒呢?我之前給阿姨打電話,說你最近都不回家住。”上官淩霖一下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住酒店,你還不知道,要真回了家,我爸能放我出來?”司南奕一臉明知故問,吊兒郎當的從兜兒裡拿出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點燃,猛吸一口。
“我說你也真是的,和叔叔能有什麼說不開的,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們老這樣僵著能有什麼好的。”上官淩霖看來是很清楚司南奕和父親司安廣之間的問題。
“再說吧!”提到這個問題,心情就煩躁,司南奕將煙蒂掐了,扔到垃圾桶裡,打斷了上官淩霖的勸說。
正好上官淩霖的紅色超跑也開了過來,兩人也就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真不去我家?”到了酒店門口,上官淩霖降下車窗又問了司南奕同樣一個問題。
司南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被問得愣了一下,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去。”
上官淩霖白了他一眼,吩咐司機直接開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