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蔽日不信“好好的她怎會知道?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俞天霖本來還有點心虛的,結果看到沈蔽日這麼在意王皓晴發現他們的事,就有點不滿了“那麼緊張她乾嘛?不是都跟她提分手了嗎?”
沈蔽日是想怪他魯莽的,聽到他話語間的酸味,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得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這樣,她畢竟是無辜的,而且她知道了我媽就可能也知道了。”
見他願意解釋了,俞天霖便緩下了語氣“放心,她走之前我有和她談過,她也答應了等你醒了以後再說。”
沈蔽日還是不放心,可下一句話還沒出口,就被俞天霖先堵住了嘴。
那狡猾的舌頭把他未儘的情緒都堵在了胸膛裡,他又想咬過去,被俞天霖先一步放開了。那人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在極儘的距離下和他對視著“以後你想怎麼打罵我都可以,但是有兩點,不能咬舌頭也不能踢下麵。”
他說完就拉著沈蔽日的手伸了下去,沈蔽日想要抽回來,被他壓著不讓動。直到沈蔽日的臉又漸漸紅了的時候,他才道“你踢了我兩次,知不知道我都快痛死了?身體痛心也痛,你說,要是踢殘廢了你以後怎麼辦?是不是該想想怎麼補償我?”
他一說,沈蔽日就想起了上次吵架的時候,當時自己是用力踢了他。雖然有擔心過他的情況,可後來他就這麼下床出去了,想來也不嚴重。於是嘴硬道“你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他說的強,卻心虛的看向一旁。俞天霖不樂意了“我那是硬撐的。當時在床上躺了半天你都視若無睹,你既然這麼狠心,那我不走還有什麼辦法?”
“我不是故意的。”沈蔽日解釋道。想著那時確實是自己不對,他終於轉回來看著俞天霖“對不起,沒把你踢傷吧?”
俞天霖等的就是他服軟的時刻,腰一沉就整個壓在他掌心裡了。沈蔽日的呼吸一頓,心慌了,急忙捂住俞天霖要伸來的嘴“彆鬨,這是在醫院!”
俞天霖沒有說話,就這麼低頭凝視著他。那雙俊朗的眼睛裡少了不正經與疏離,盛載的,是對他滿滿的溫柔情意。他被這樣凝望著,手指又開始發抖了,心臟也失控的撞擊著腔壁。他很想找點話題來分散這種感覺,但俞天霖沒有給他機會。
撐在他身上的人就這麼壓了下來,讓這個吻隔著他的手背與手心,悄然融化在了心間。
這個連碰都沒有碰到的吻卻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感受都更猛烈。俞天霖在他掌心間廝磨著,用唇瓣一點點撫過他的軟弱,而手背上則是他自己留下的觸感。這種感覺就像這段無法公之於眾的感情,在拚命壓抑的同時,又被對彼此的渴求折磨的難以忍受。
他知道,其實在這個人渴望他的時候,他也早已離不開這個人了。
沈蔽日終於抽開手來,拉下俞天霖的領子,把這個無法觸碰的吻變成了再沒有縫隙的交融。
這一晚他們親了很多次,總是剛平複了呼吸俞天霖就又來糾纏了。他也沒像以往那樣逃避,而是嘗試著認真回應。直到俞天霖又開始不老實了,他才喘著要把人推下去。
俞天霖扒著他不放,他高燒剛退,折騰到半夜的時候就困得不行了。最後半推半就的被俞天霖抱在懷裡,在那張窄小的單人病床上睡了一夜。
這一覺是他最近這段時間來睡得最好的,但他還是做夢了。隻不過這個夢有點一言難儘。
不知是不是俞天霖跟他說了生孩子的話題,明明隻是隨口胡謅的,居然會跑到了夢裡。
他記得自己剛跨出商會大門,迎麵就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從車裡下來,笑吟吟的朝他走來。
那人比他還高一些,偏偏做了一身女子的打扮。大紅襦裙隨著步伐擺蕩,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臉上還擦著紅紅的胭脂。一走到身邊就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親昵的把頭靠在了他肩上。
沈蔽日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待到那人把他拉回車上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個梳著發髻的人長了一張俞天霖的臉。
沈蔽日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就見俞天霖拉著自己的手伸到肚子上摸著。他這才發現俞天霖大著肚子,看著就像要臨盆似的。
沈蔽日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夢境在這時戛然而止,他也睜開了眼睛。還不待他緩過來,就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感覺自某個地方傳來。
他慢了半拍的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俞天霖睜著眼睛笑吟吟的看著他。那眼神就跟夢裡來接他的時候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俞天霖沒有穿襦裙,也沒有大肚子,而且那家夥在乾的事情……
沈蔽日咬緊牙,剛剛蘇醒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觸碰,終於沒有忍住的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