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噱頭倒是有不少人會喜歡,也導致賀予朝為了直接快速不留任何餘地去打擊所有的緋聞,那麼高調公布了他們的關係。
不過嘛盛雀歌覺得就算沒有那些事情吧,某人說不定也在等待一個好時機,仍舊是要公開的。
用這種方式去打消彆人的念頭,倒也真是賀予朝的行動風格。
這人看起來很討厭這些事兒,可無數證據表明,隻要是和她盛雀歌有關的,賀予朝會做出無數和過去截然相反的舉止。
她在賀予朝這裡,就是那個最特殊的存在,無人能夠替代。
盛雀歌想想又覺得,罷了,這都是賀予朝在乎她的表現,也就懶得跟他計較了。
畢竟相對來說,賀予朝受到的影響才是最大的。
夏藝嘖嘖道“這人秀恩愛的方式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嗎!”
“快吃你們的羊肉吧!”
這下換成盛雀歌來催促了,她們這幾個人總是喜歡這樣互相傷害
“誒,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梁時帶出來給我們見見,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嘛。”盛雀歌又開始惦記這一茬了。
夏藝說“我非常懷疑你有不軌的想法,並且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盛雀歌反駁“我真的隻是想親自接觸,再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嘛。”
顧碧笑道“我相信雀歌,才不是為了看看梁時真人到底帥不帥呢。”
盛雀歌“”
有賀予朝了,她難道還能去欣賞彆的男人嗎!更何況梁時還隻是個小朋友而已!
“就今天吧,我問問。”正好最近幾天也沒有和梁時有太多聯係,估計梁時也是想給她些時間消化,說不定他自己更需要。
夏藝反正不太清楚,梁時到底準備好了沒有,要認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親人,說起來容易,有時候也沒那麼簡單。
她是打算再和梁時聊聊,反正之後油畫還得繼續下去,她這個模特自然要工作的。
她發了消息之後,梁時回複很快“想在哪兒見?”
“我跟我朋友在一起,等會兒告訴你地址吧。”
“好。”
有人陪在身邊,她也能稍微鎮靜些。
明明是自己弟弟,她這個做姐姐的,反倒沒那麼有氣場了
在繁華中心的商場見了麵,她們坐在甜品店靠窗的位置,隻要梁時一來,就能看到人。
他現在正處於一種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氣質,成熟之餘卻還殘留著讓人心動的少年氣,五官輪廓已經有了棱角,眉目非常英氣好看。
所以當梁時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出現時,盛雀歌和顧碧都異口同聲感慨“這就是年輕男孩子啊!”
想當初她們讀大學的時候,政法係的男生大都沉醉於各種法典和考試裡,一個比一個糙。
像這種清爽乾淨的男孩子,絕對是女生眼中的香餑餑。
當然,無論盛雀歌還是顧碧,都沒把心思留在這些事兒上。
現在才算有了點閒心來欣賞欣賞不同的美好。
梁時走過窗邊時也看到了她們,微笑著點了下頭。
他一進來,盛雀歌就彎著嘴角打招呼“梁時弟弟你好,我是小藝的好朋友盛雀歌。”
梁時聽到前麵的那聲招呼,笑容僵了下“叫我名字就好。”
“哦,好吧。”
顧碧點點頭,算是問候了。
多年的朋友,她難道還不知道盛雀歌這是在做什麼嗎,明顯這麼熱情就是要借機試探呢。
不然以盛雀歌當年那種被人認為不好接近的盛氣淩人的性子,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平易近人了?
梁時坐下之後,和夏藝說“你想好下次的時間沒有,再不畫完,我是真要開學了。”
“最近晚上都可以吧,或者周末全天我應該都有時間。”
梁時笑起來“好啊。”
他戴著個鴨舌帽,雖然遮了一點眉眼,但並不影響他的帥氣。
盛雀歌已經注意到旁邊有女孩子在偷偷朝這裡看了。
——實際上從她們幾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備受關注。
誰說現在的女孩子隻喜歡看男生呢,在她們眼裡,美好的女孩子也是很值得關注的。
何況盛雀歌她們都是真正的美人,各有各的美,完全不相同,吸引人眼球得很。
盛雀歌支著下巴,問梁時“你什麼時候知道和小藝關係的呀,原本她還想要瞞著你呢,就怕你知道之後啊”
梁時反問“之後會怎麼樣?”
盛雀歌露出的笑容燦爛又無害,好像很單純地在說“當然是怕你會因為她的身份而和記恨她啊,畢竟你們家的情況也挺複雜的。”
梁少爺掀起一邊唇角,笑得隨性“這有什麼好記恨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盛雀歌歎氣“是啊,小藝就是那個最無辜的人了。”
夏藝又哪裡看不出盛雀歌這是在乾什麼,外人不了解盛雀歌的,一定會被她這幅模樣欺騙了。
然而她們都知道,盛雀歌現在一肚子的壞水,就等著找機會釋放出來。
梁時說“隻可惜,我媽的性格我明白,她沒辦法和我一樣不在乎,所以之後大概你們作為夏藝的朋友,都要幫她注意一些。”
“你是說,你母親會對小藝不利?你這樣告訴我們,就不擔心?”
“她做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梁時隻說,“我會勸她和外婆,但是效果有多少不敢保證,所以你們得做好準備。”
盛雀歌眼睛一眨,直接說“其實我們一點都不害怕的,誰想欺負小藝呢,我們這些朋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梁時攤手“如果她做得太過火了,我會想辦法。”
盛雀歌手肘撐在夏藝的肩膀上,明豔笑容無比耀眼,卻也讓人背後發寒,感到了無邊的危險。
她說“也許到那個時候,就太遲了一點呢?梁時,你應該要知道,不是每個人做的事情都值得被原諒。”
這幾乎是明白地在說,她們不會放過他的母親。
都這樣了,梁時這個做兒子的,還能無動於衷?就算隻是作為兒子,他也要站出來保護自己的母親吧?
“如果她該受到懲罰,隻應該是為了她所做過的事情,但除此之外的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受到傷害。”梁時語氣沉下,很是鄭重。
能夠發現,他沒有在開玩笑,這也不是敷衍。
盛雀歌心裡有了判斷,話鋒一轉“所以啊,你應該要讓伯母改變思想才是嘛,她最怕的不就是小藝回去搶家產嗎,可那些錢,難道小藝真的會在乎?”
梁時不客氣道“梁家可沒那麼多少錢。”
“這不就得了,那還有什麼好爭的?你知道,人一旦執迷不悔,就很容易陷進誤區,再想要從泥沼中全身而出,就很困難了,你總不想看到你的母親犯了不可挽回的錯?”
梁時眯眼道“她做事也會有分寸。”
盛雀歌笑一下“這可說不定呀,如果有分寸的話當年怎麼會算了,這跟你也沒關係,你也是無辜的。”
所以她也不是為了為難梁時而來,隻是想看看梁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