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暖婚之夫人甜又拽!
仇宴辛對於仇諾寶寶長大後會不會成為傷害很多女孩子心的評價是“我家基因還不錯,隻要認定了一個人,心裡就會隻裝著她。”
不管是他父親,還是大哥,結婚之後都是遠近聞名的好丈夫,從來沒有過任何不軌的行為發生。
夏藝哪裡聽不清出來這人是在暗示。
她隻是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至於知道以後還會有怎樣的反應,暫時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剛才那番對話,多多少少已經將夏藝心底的緊張減弱了。
她覺得這種轉移注意力的辦法很不錯,於是繼續努力找些彆的事兒做,問起仇宴辛一些不相關的問題來。
仇宴辛倒是每個問題都會認真回答,儘管夏藝問的隻是他平時除了拳擊還喜歡去做什麼,有時候會不會很忙這種沒多少營養的話題。
——至少她覺得沒什麼營養,但是很顯然,仇少爺回答得非常愉快。
而夏藝也沒感覺這些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到了禦膳齋,仇宴辛的車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開到了她們要去的包廂樓下,然後坐了電梯上樓。
這種行進的方式也讓夏藝感受到了仇宴辛所擁有的特殊地位。
一共二層樓高的小樓加上地下停車場也才三層樓,所以在電梯裡的時間很短暫。
夏藝從走進去的那瞬間,緊張的情緒也再次蔓延開,包裹在了她的四周。
這種有些密不透風的情緒叫人很難熬。
仇宴辛也在此時突然開口“他不是一個脾氣糟糕的人,對待你,會更不一樣。”
夏藝自然在網上查過他的名字。
自己這個父親有多厲害,從網上那些新聞就能夠看出來了,關於他的大部分行程都有專門報道,他做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從網上尋找到蹤跡。
像這樣的大人物,對她而言,本來隻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的,不該有任何的交集。
可這個身份並不重要,她更在乎的,還是自己即將要見到的人,她應該叫他一聲爸爸。
夏藝曾經期盼過無數次,或許自己也可以見到親生父母,得到他們的愛。
但這些期盼在後來的漫長歲月裡,都化成了失望,她也就不再去期盼了。
電梯門發出“叮”的一聲,向兩側打開。
雖然她腳步有些沉重,可依舊要踏出去這一步。
仇宴辛輕輕攬了下她的肩背,動作輕柔,她差點沒有察覺。
但能夠感受到,他指尖的力量。
走進門後,夏藝就看到了坐在梨花木圓桌旁的中年男人。
和她之前查到的照片一樣,他穿著中山裝,氣質柔和,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強勢和嚴肅。
聽見動靜,他臉上閃過喜色,立即站了起來。
和夏藝對視上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所有的激動都明明白白展現。
這下,就不似那些新聞裡的他了。
夏藝之前印象裡的父親,發號施令,一絲不苟。
和此刻有著天差之彆。
可他的形象也一下生動了起來,因為這樣的他,就隻是一個終於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喜不勝收,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心情的父親。
“伯父,先坐吧。”
仇宴辛帶著夏藝走近,安排她坐下。
沉默總是有些尷尬,夏藝也不可能一來就毫無芥蒂,她同樣不知道該和父親說什麼。
夏父點了下頭,終於恢複了些冷靜,不再像剛才那樣手足無措。
“我還沒有點菜,你們喜歡吃什麼?”夏父目光一直凝在夏藝的身上,把菜單遞給她時,問,“我叫你小藝,可以嗎?”
“嗯。”
夏藝接過了菜單,又遞給仇宴辛“你來點吧。”
她也真的不知道什麼好吃,況且她不挑食,所有食物她都會很喜歡。
小時候能夠吃飽就很好了,哪裡有資格去挑食?挑食的下場就隻有餓肚子,孤兒院的條件也根本不允許任何孩子去挑食。
仇宴辛順勢接過,笑了下“每一樣都喜歡,所以選擇困難了?”
夏藝瞪著他,但沒有反駁。
因為真相確實如此。
夏父也差不多明白過來,知道仇宴辛為什麼多說這一句話。
點好菜之後,夏父即便人過中年也還斯文英俊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歉疚神情“小藝,很抱歉,到今天才回來。”
“我知道您在忙。”
“也是趕巧了,這段時間在外省確實有很多事情。”
雖然隻是不涉及主題的閒聊,但氣氛好歹是鬆懈一點了。
仇宴辛今天出現在這裡,也的確很重要,如果沒有她在,夏父估計也不知道該和夏藝說什麼。
從夏藝出生開始,他就不曾陪在她的身邊過,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外,吃了那麼多苦,他心中愧疚使她在夏藝麵前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儘管已經身居高位了,但在女兒麵前,卻是有截然不同的另一麵。
“伯父,最近身體還好?上次和您打電話,聽您在咳嗽。”
夏藝隨著仇宴辛的話,看向了父親。
夏父笑著搖頭“不礙事,就是小感冒而已,早就好了。”
“您要多注意身體。”
“我知道,以後會多小心些。”
今天始終是要說到正題的,夏藝想,還是由自己來開啟這個話題吧。
或許父親是因為對她多有愧疚感,所以慌了神,但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真正看到這個人之後,他的形象豐滿起來,反倒不再讓夏藝感到陌生。
她心中有很多問題,也不想再拖延,隻想現在就知道。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夏藝抬眼,目視父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父苦笑“或許宴辛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一些了。”
“是,但我想知道,您在這中間,到底是怎樣的角色。”
“我那時候和你母親分開,回來時很掙紮,也很糾結。和她分手時不知道她已經懷有身孕了,所以做了錯誤的選擇。”
“這麼說,還是選擇了和她分開,答應跟梁時的母親結婚。”
夏父沒有否認“這是我的錯。”
但如果他那時候知道夏藝的母親懷孕,又或者他有足夠反抗家族的本事,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