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跟我說過,你是怎麼跟莫肅成為這麼好的朋友的?”
“你應該知道,聞然銳和莫肅是怎麼認識的。”
“知道啊,打架認識的嘛。”
為什麼聞然銳說自己是真正見識過莫肅是如何掙紮著過來的,因為他確實見證過莫肅最灰暗的那段歲月。
一個在街頭市井中艱難求生的少年,憑著一股狠勁,硬是突出重圍,闖出了聲色,然後讓自己那個偉大厲害的父親,注意到了自己。
這個過程唯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能夠明白這有多麼殘酷。
那段過去對莫肅而言,絕不是用幾句話就可以來形容的,這段曆史顯然是莫肅很少去提起的傷疤。
“他們是打架認識的,那你呢,你和他是怎麼成為好朋友的,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能夠那麼信任你。”
盛雀歌不得不好奇了,莫肅和聞然銳關係很好她知道,也知道莫肅是足夠信任聞然銳的,而莫肅那樣的人,應該很難去相信一個人吧?
想到這裡,盛雀歌就更加好奇,是什麼讓莫肅這樣的人都能夠去那麼相信賀予朝,甚至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給到了賀予朝來暫時保管?
“我剛才說過,他最重要的東西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就因為這樣?”
“當然就因為這樣。”
賀予朝輕笑“這一點可是非常關鍵的。”
你足夠信任的這個人,他自然要足夠安全。
賀予朝就是足夠安全的這個人。
盛雀歌一時都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好像仔細去想的話也會覺得,這樣說也沒錯,確實是這樣。
莫肅和賀予朝本來也該是兩個世界的人,但自家大佬應該是對莫肅很有信心,且認同他的。
所以他們才可以有合作,也可以有穩定的朋友及合作者的關係。
盛雀歌又嘟囔了一句“你交朋友的方法和我的還真是不一樣。”
賀予朝哼笑“方式是什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如何。”
結果便是,賀予朝身邊的這幾個好友,他們或許是利益共同體,也或許是不打不相識,總之他們互相認識了彼此,也有著很穩固的關係。
盛雀歌感慨“還好你有這些朋友,他們對你的影響,應該也挺大吧?”
雖然賀予朝從來不談及這樣的問題,但盛雀歌可以想象到,曾經的賀予朝有多冷酷孤僻。
他這種天才,大概生來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算是吧。”
朋友的存在必定是有意義的,雖然他們這些人的朋友關係並沒有那麼的純粹,可這同樣是一種牢靠的存在。
而他們也都能從這樣的關係收獲頗多。
“現在還有你了。”
賀予朝摩挲著盛雀歌的下巴“你的出現,更有截然不同的意義。”
“你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打我的主意?”
“這個問題不也討論過了?”某人舔了舔嘴唇。
的確是從一開始,就有了想法。
畢竟她的滋味嘗起來實在是太過美好了,他根本就舍不得她的美好。
一次之後,他就已經上了癮,哪裡還可能忘記。
雖說這個動機也不純粹,但他的野心和欲望逐漸膨脹,到了後來,他想要的越來越多,早就不隻是希望擁有曾經擁有的那些而已。
“行吧,談心閒聊時間到此為止,我們現在應該做些彆的事情了。”
盛雀歌拉著男人站起來“你先背我上去。”
“今天不把我趕出臥室了?”
男人一邊說著,已經微微蹲下,讓盛雀歌可以跳上他寬厚的背。
“今天暫時就不了吧,看你今天表現還不錯。”
盛雀歌吐舌,勾住男人脖子,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賀予朝托住她的身體,步伐穩健地朝樓上走去。
“你的背可真寬。”
盛雀歌小聲說。
“喜歡?那就靠一輩子。”
盛雀歌揚唇“想要我的一輩子,就得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行,現在這樣還遠遠不夠呢。”
嘴上這麼說,其實她很清楚,已經足夠多了。
她喜歡的這個人,給了她無數她需要的愛。
如果不是賀予朝,盛雀歌也不會知道,原來愛是這麼令人神暈目眩的東西。
……
盛雀歌的猜想沒錯,自己那個妹妹遲早會來找自己,而第二天,她就接到了盛月歌的電話,問她那天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我表達的已經夠準確了,你竟然還沒有聽明白?”
盛雀歌笑了一聲。
“要說就明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就像我告訴你的,你接下來還想要保住你的這條小命,就隻能靠我,如果沒有我的話,大概從離婚官司結束後的那天起,你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盛月歌在電話那頭的嗓音在無法控製地發顫“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我好好活著的人就是你!!”
“瞎說什麼呢,你都這麼慘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心思放在你身上?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個……失敗者,你懂嗎?”
盛雀歌每次都能找到準確狠辣的語言往盛月歌的身上插刀,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麼配合你?”
“你也不問問,我敢這麼說的底氣在哪兒?”
“盛雀歌!我承認,我是輸了。”
不可一世的盛月歌竟然也會親口承認,自己是輸家的事實。
“不管是你還是賀予朝……我們都不想再和你們鬥了。”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她們鬥不過。
尤其是,盛世才要和陸婉離婚這件事,對她們母女是最大的打擊。
盛雀歌哼笑“你們背後的人呢,不支持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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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也隻能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