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盛雀歌立馬轉移話題“我覺得,你還是小心為上。”
“啊?”
“以賀予朝小心眼的程度,很有可能對你實施報仇行動,說不定這事情就告訴你家宗序了。”
厲晚舟連發了幾個感歎號“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當然,也不一定。”
畢竟厲晚舟現在還是個孕婦,狀況特殊,賀予朝還是有可能大發慈悲暫時放她一馬的。
但是吧,所謂報仇十年不晚,誰知道賀予朝什麼時候會和宗序通氣這種定時炸彈,還是小心為上得好。
厲晚舟想了下,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去尋求宗序原諒最好不過,宗序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你家賀予朝真是小心眼!”
盛雀歌不置可否,她也是這麼覺得的,的確很小心眼。
但要不是厲晚舟,盛雀歌自個兒還真想不起來去那種地方湊熱鬨,要是沒有宗序束縛管教著她,厲大小姐指不定還有多少能玩的活動,都不帶重樣的。
“抓緊時間行動吧朋友,早死早超生。”
“你彆嚇我,宗序肯定能原諒我的。”
那會兒她和宗序都已經定親了,但厲晚舟打心裡就沒當回事,還處於叛逆期內,現在想來,也是有些衝動的。
盛雀歌倒不真的擔心厲晚舟,說不定宗序根本就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在之後對厲晚舟步步緊逼,越管越嚴,讓厲晚舟徹底沒了胡作非為的機會。
剛跟厲晚舟聊完,夏藝的電話也緊接著進來了,夏藝直接說“雀歌,梁時的外婆想見我。”
“她見你?沒有彆人?”
“嗯,隻有我們。”
盛雀歌皺皺眉“梁家這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因為離婚的事情吧。”
夏父現在和梁母鬨得很僵,確實是個麻煩事。
最近這是怎麼了,大家都在鬨離婚盛雀歌想到剛剛和平分手的賀予朝父母,夏家這邊現在也是鬨得雞飛狗跳,當真沒個安生。
“你父親已經鐵了心,但梁時媽媽那邊不同意?”
“嗯,聽說還想要用自殺來威脅。”
夏藝也挺無奈,這事和她的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根源不在於她,但她屬於一個催化劑,所以夏藝也沒辦法真的完全不去在意。
隻是現在這事情走向已經逐漸失控了。
梁母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夏藝聽梁時說,還好當時被傭人給攔了下來,不然已經割腕鬨自殺了。
但有一次,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次,梁時這個做兒子的,現在同樣心力交瘁。
“看來那位老太太找你,就是為了這事情了。”
“她找我有什麼用,就算我立馬消失不見,一切還是無法挽回了。”
當年一個錯誤決定,影響了兩代人,讓兩個家族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夏父現在想要糾錯改正,可注定了會讓許多人遭受痛苦,比如梁時的母親,比如梁時。
夏藝內心對此沒有太多感觸,自己母親同樣是這錯誤裡的受害者,隻是現在再怎麼改正錯誤,也沒辦法挽回那個含冤而終的姓名了。
母親因病離世,夏藝不想要怪誰,但當初母親遭受過的委屈,那些痛楚,卻也沒人來說聲抱歉。
這樣的家族如果可以,夏藝一定敬而遠之,隻是現在沒辦法遠離,她站在很近的位置看發生的這一切,也倍感荒唐。
“既然都找上門了,就去見見吧,注意安全。”
“我其實是想問你,需不需要告訴仇宴辛?”
“你想讓他知道嗎?”
“他如果知道,肯定會幫我準備很多,我又隻能接受他的幫助。”
可她又不想讓仇宴辛完全被她排除在外。
說實在的,有很多事情,其實沒那麼複雜,比如她知道仇宴辛現在的追求含有真心不是玩笑,比如她備受觸動,內心枷鎖早在不知覺中打開。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不得不被很多東西束縛。
她做不到瀟灑不顧一切,隻憑內心痛快去做事。
成年人的世界裡,很少有真正的逍遙快活,更彆提夏藝一直以來走的都是戰戰兢兢,她更不懂得該如何不顧其他。
夏藝也會有自己的自尊心需要維護,儘管這自尊心偶爾看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沒必要。
“可你舍得讓他被排除在外嗎?”
就盛雀歌總是能夠一句話就打通夏藝的心結。
“我知道該怎麼做啦。”
夏藝沒再猶豫,爽快掛了電話,盛雀歌也能想象出來她去做什麼了。
夏藝其實不太需要盛雀歌擔心,她雖然偶爾彆扭,可並不會逃避自己的內心。
夏藝隻是需要一點肯定和確信而已,剛好盛雀歌作為朋友,可以給到朋友足夠的勇氣。
如果以後他們倆成了,姓仇的一定要好好感謝她才是!
“盛律最近比較很少來所裡,是在忙什麼?”
盛雀歌笑了下“忙些家裡的事情。”
她接了哪些案子,大家也都知道,最近也沒有工作能夠影響盛雀歌到需要經常不呆在事務所的。
雖然本身這就不是什麼大事,但盛雀歌一直以來都矜矜業業,很少有會因為私事請假的時候,所以大家都覺得最近盛雀歌頻繁請假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但盛雀歌也不能說自己是為了請假陪未來婆婆,隻能敷衍了事,
結果她的敷衍被同事誤認為了“盛律你會不會是要結婚了?”
盛雀歌“……啊?”
“是不是已經在偷偷籌備婚禮了,我猜肯定是!”
盛雀歌納悶“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請假是為了籌備婚禮?”
同事哈哈大笑“那當然都是因為你家大設計師啊,今天剛發的微博,你還沒看呢?”
盛雀歌趕緊拿出手機,什麼微博她怎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