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後至候!
“人怎麼樣了?還是沒有反應嗎?”掩護同伴先走,自己留在最後的人,這會兒也順利回到了在這個小鎮上的落腳之地,是一處已無人居住的空置房舍,位置偏僻,附近也沒有太多住戶。
他匆匆掩上了屋門,回到房中便看見另兩個,正圍在劫來的叫做沈安然的女人身邊,那人正閉著眼睛平躺在地上。
其中一人轉頭看了一眼,衝回來的人搖了搖頭,“我看她也沒有受傷,現在卻有些像是睡著了一樣,呼吸也均勻。”他跟著又問道“外麵的情形怎麼樣了,那個暗中出手的人,知道是誰嗎?”
“那人的功力必然在我們三人之上,但來路不明,我們之前在院子裡布下的迷音陣,這下大概能發揮作用了,雖然未必能力敵,但防禦應該不成問題。”
屋中的另兩人聞言也跟著鬆了口氣,然後他們就都將目光都集中在了眼前的沈安然身上,“這個女人和那個叫林逸德的,關係非比尋常,我們抓了她,就一定能抓到林逸德,而且我覺得方才暗中出手的那個人,似乎也是與此有關才對,他不可能是衝著我們幾個來的。”
一人思索片刻,跟著點了點頭,“是啊,或許那人也是衝著林逸德來的,我們要搶先一步把林逸德帶過來,也好弄清楚他和南毒之間的關係,明白是什麼讓柳因風都親自走這一趟,給主人一個交代。”
“你,立刻走一趟林府。”他對著旁邊的一人吩咐道,那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立時離開了這裡。
房中的兩人相視一眼,便又看向了沈安然,“還是要先把她弄醒再說。”
一杯水照頭潑了她一臉,柳因風睫毛輕顫了下,卻沒有馬上醒來,然後耳邊隨之響起了陣陣搖鈴的聲音,跟蚊子跳舞似得,吵得人心煩,她輕抿了一下唇上的水跡,終於緩緩睜開了一雙眼睛。
迎麵兩張大臉湊到了跟前,柳因風緩緩坐了起來,眼神仍有些木然,“我剛剛讓你做過什麼?”其中一人收了手裡的鈴鐺,向她問道。
“我……是讓我帶一個人來。”並不清明的眼神中閃過疑惑未定之色,最後緩緩吐出一個聲音來,跟著又聽見身邊的人沉沉開口責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沒有照做?”
“……有人,有人阻攔我。”
“是誰!?”詢問的聲音仍在繼續。
柳因風緩緩閉上了眼睛,突然張口大叫了一聲,然後便又倒了下去沒了回應,還未等房中的兩人弄明白事情原委,院子裡頭傳來一陣被外力催動的鈴音,“不好,應該是之前出手的那個人!”匆匆說了一句,這人便開門探出了門外。
影淩聞尖叫聲才一現身,便被絆住了手腳,一時難以行動,院中淩空分布著透明的細線,連綴於牆頭屋簷不起眼的鈴鐺之上。
這些細線和鈴鐺本身沒有任何的傷人之處,但那聲音就像無形中縈繞在周圍的一股力量,你越是有所動作,那聲音便被千百倍地放大,最終進入了置身其中之人的腦海裡,一時隻讓人覺得頭暈目眩,不亞於迷魂之藥加身。
影淩定下腳步穩住身形,平複著驟來的聲音所產生的暈眩感覺,當他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神色跟著恢複了不少,他咬牙揮劍斬斷了前路的一條連音線,那劍落時擊起的鈴音震顫,還是讓他握劍的手跟著顫抖了一下。
當他要再如法炮製,抬手揚劍的時候,自屋中出現在院子裡的一人,正提起了手裡的一隻鈴鐺,彈指叩擊在鈴鐺之上,院中的其他鈴鐺震鳴聲隨之響起,此時原本細不可見的密布長線猶如利器,與人身相接哪怕剛一觸碰,立時便能劃出條條傷口來。
影淩一時被困其中,衣衫上也多了好幾道口子,隻是他持劍靜立院內,雖掣肘不前但不見狼狽之色,轉而定睛看了一眼站在兩米開外的那人,左手捏緊了幾隻暗器,默默周遭掃了一眼,翻手一擲,簷下的兩隻鈴鐺被擊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