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臉流下眼淚來。
也許喝了酒的緣故，她變得特彆感性。
眼淚一流就再也停不下來，她肩膀顫抖著，將嗚咽聲吞進肚子裡。
陸景琛望著她，眼眶也不自禁的濕了幾分，垂下了眼皮。
他太了解她的感受了，因為他們的童年都生活在地獄裡。
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哭。
陸景琛出來的時間不短，陳明衍擔心他，便出來看看他。
走到拐角看到了這一幕，他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退了回去。
他靠在牆上，聽著女孩強忍著的嗚咽聲，後腦靠在牆上，眼裡浮起一抹傷感來。
也許，他真的能成為他們當中第一個婚姻自由的人也說不定。
他已經沒機會了，他希望他可以。
哭夠了，陸景琛抽出張紙巾遞給了她，她道了聲謝，接過，轉過身擦眼淚去了。
她不想讓他看到眼睛通紅的樣子，太醜了。
擦完眼淚，她情緒好了一些，轉過身鄭重的跟他道謝，“今天真謝謝你了陸總。”
說話時，她沒怎麼看他，因為覺得太丟臉了。
“嗯，早點回家吧。”陸景琛看她兔子似的模樣，嘴角不自禁的勾起抹笑。
“嗯，我一會兒就回去。”
陸景琛離開後，她平複了會兒情緒，也回了包廂，跟李欣說了聲拎包離開了。
外麵又下雪了，所以不那麼冷。
蔣琬踩著雪，聽著“嘎吱嘎吱”的聲音，看著紛紛白雪籠罩著的繁華城市，突然覺得帝都的冬天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她要更努力一點才行，爭取不辜負陸總的信任。
三天後。
公司。
因為快放年假了，這幫打工人們都熱切的討論著過年是回家還是去哪玩的問題。
蔣琬並沒有參與他們，她瘋狂的畫著圖，甚至連午休時間也不放過。
“哎呦我的大忙人，彆畫了彆畫了，再畫眼睛都要壞了，知道你客戶多，業績好了行了吧？”李欣見她這幅模樣拉住她的手道。
蔣琬停了下來，靠在椅子上休息，她眼睛確實有些累。
李欣問，“你過年回家麼？”
她垂下眸子搖了搖頭，她哪還有家啊。
“那我們出去玩吧，我也不想回家，一回家他們就催婚，煩的很。”
“不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蔣琬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稿紙歎了口氣。
臨過年，晚宴也多，客戶們紛紛下了一大堆訂單，而且她還要參賽，至今也沒畫出一副滿意的參賽稿，簡直忙死，還出去玩呢，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你啊，就是事業心太重了，女人沒必要這麼拚的，女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好人嫁了，你現在的男朋友多好啊，你應該趁著放年假跟他出去玩幾天，把他給拿下了。”
蔣琬瞥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都咽回了肚子裡，最後隻說了一句，“不努力怎麼找個好人，比如你，不轉正怎麼找個金龜婿，男人可都是很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