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低聲道。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神色仍緩和了一些。
不管以什麼理由，什麼借口，隻要她不推開他，他都是開心的。
“你認識王柏釗？”他裝作不經意的問。
“嗯。”她點頭。
“接觸他是你複仇計劃的一部分？”
“嗯。”
他心裡放鬆了些許，但仍然太爽，“所以……你在使用美人計？”
蔣琬斜了他一眼，微微蹙眉，“沒有。”
他輕嗤一聲，“最好是，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他喜歡的女人不是你這款。”
她惱怒瞪他，不都說了不是麼？他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她垂下眼皮，不想再搭理他，“我回去了。”
陸景琛不舍的望著她，嘴唇動了下終究什麼也沒說。
她進去了，他又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到車上。
夜色深沉。
蔣琬對麵的豪華酒店裡，陸景琛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她所在的公寓借酒澆愁。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歡王柏釗，但看到她從他車上下來的那一刻，他仍然克製不住的嫉妒，害怕，難過。
他緊閉了下眼睛，靠在冰冷的窗框上，仰頭將大半杯威士忌一飲而儘。
他也不想這麼痛苦，但他沒辦法。
蔣琬舒服的泡在浴缸裡，拿手機給戚蘭月發了條vx，問她有沒有時間想跟她見一麵，理由是想她了，想跟她敘敘舊。
她從王柏釗那裡打聽到她喜歡爬山，便約她一起爬城郊的鳳凰山。
不高，風景很美，特彆適合聊天散步。
戚蘭月收到她的信息驚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答應了她。
她是她為數不多覺得可以當做朋友的人。
兩人約了周六下午。
蔣琬加了一上午的班，開車過來接她，看到她後有一瞬的驚異。
她五官，身材什麼的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美，但……整個人黯淡了許多，像是蒙了塵的珍珠。
戚蘭月看出了她的驚異，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問，“我是不是變醜了？”
蔣琬搖頭，“沒有，還是那麼美，隻是感覺氣質變了很多。”
戚蘭月低下頭，沒有說話。
蔣琬也不逼她。
到了鳳凰山，她背上背包下了車，兩人走進山裡，邊欣賞美景邊聊天。
走累了，在溪邊的亭子裡坐下，蔣琬掏出香蕉遞給了她一個。
她吃著甜甜的香蕉看著美景心情好了很多，她看著蔣琬感謝，“謝謝你。”
她笑著理了理她臉頰上的發絲，“我也沒做什麼，有什麼需要感謝的。”
戚蘭月深吸了口氣，“我已經……很久都沒這麼開心了。”
蔣琬問她怎麼了，然後兩人便自然而然的聊起她的感情問題。
戚蘭月說著說著流下眼淚，“明知道這段感情沒有結果，我卻還是無法自拔。”
蔣琬並沒有高高在上的審判她，而是道，“這很正常，我們是人，又不是機器，付出的感情哪能說收回就收回呢，隻是，要有個期限，在這個期限內可以儘情的放縱，傷感，但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就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要儘可能的保護自己，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