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待顏清遇刺的這件事上,江淮序和裴時煜也難得聯手了一回,沒給對方使絆子。
在影一對還活著的死士嚴刑拷打中,以及江淮序的雷霆手段之下,很快就查出了幕後黑手是誰。
下手之人是崇明帝在位時期荒唐下封的許國公,極得崇明帝的信任。
當初裴琢駕崩,朝堂混亂時,這位許國公就是支持五王爺登基的一員。
後來五王爺落敗,被顏清斬於劍下,跟隨著他的人更是大部分都被滅九族了。
這位許國公本來也該斬首的,然而他手中卻有一塊崇明帝給的免死金牌,顏清無奈之下隻好將人圈禁了起來。
不曾想這人竟然還能派的動人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對顏清出手。
官兵很快就將曾經的國公府圍的水泄不通,許國公和餘下一起參與的此事之人通通被抓進了詔獄。
陰冷的詔獄內,滿臉老態的許莊被綁在木架上,身上布滿了用鞭子抽打出來的傷口,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噠、噠、噠。”
是靴子踏過地麵時發出的聲響,許莊耷拉著眼皮,也沒有抬頭,對於來的是誰他並不關心,左右不過一死罷了。
冰冷的長劍挑起了他的頭,江淮序一襲黑衣,肩膀上被自己刺出來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現在除了抬手時偶有些停頓,麵上卻是看不出什麼來。
他唇角微勾,像是心情極好的模樣,眼中卻透出了嗜血的殺意,他也不先開口說話,就這樣端詳著眼前這張他早已忘記的麵孔。
許莊被江淮序盯的毛骨悚然,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動了一下。
竟然是江淮序過來了,他有些不明白了,顏清死了不正好嗎,自己的做法不應該正中這位的下懷嗎,這樣想著他也問出了聲。
“鎮北王不應該感謝老朽嗎,老朽也算是幫了鎮北王大忙了。”
江淮序笑了下,語氣意味不明:“哦?既然許國公如此說,本王必須好好‘感謝’一下許國公。”
聽見他的語氣,許莊頓感不妙,下一秒那不妙的預感就應驗了。
江淮序長劍出鞘,在他的右肩紮了個窟窿,還順道轉了兩圈,將劍拔出來後他還笑問道:“許國公覺得這個謝禮如何?”
許莊疼的倒吸一口涼:“你……”
江淮序猶嫌不夠,在他的左肩也來了一下,他臉上的笑意全然褪去,麵無表情道:“阿清當年還是太過心慈手軟,才會留你一命。”
許莊‘嗬嗬’喘著粗氣:“如果不是那個丫頭片子壞事,就那個小鬼怎麼可能當的了皇帝。現在的大昭姓不姓裴還不一定。”
當初他之所以選擇五王爺,是因為五王爺愚笨好掌控,被他忽悠的團團轉。
他本來的打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三王爺跟六王爺著兩位勢頭最盛的兩位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再當黃雀,扶持五王爺上位。
就五王爺那麼蠢笨這人,等他登基後自己改朝換代當皇帝也無不可。
一開始事情的發展確實在他預料之內,這兩人鬥的實力大損,他就趁這個機會讓五王爺起兵。
本來是十拿九穩之事,誰料半路殺出了個顏清,直接將他的美夢打碎。
許莊那時才恍悟,他以為自己是那黃雀,殊不知也是旁人眼中的螳螂。
許莊隻好拿出免死金牌保命,對顏清可謂恨的咬牙切齒,深入骨髓,他明明也有機會坐上皇位的!
都是那個丫頭片子!!!
所以這些年他蟄伏下來,勢必要為自己報仇雪恨。
然而顏清日常出行暗處都跟著許多暗衛,他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就在他以為自己隻能含恨而終時,老天爺終於給了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一次偶然,他的人發現顏清會在清明前去梵音寺,那時她身邊帶著的人不多。
他的人用兩年的時間謀劃好了一切,誰料今年顏清又遲遲不來,就在他以為要無功而返再籌謀一年時,顏清又踩在清明的前一天的來了。
更讓他高興的是,顏清身邊隻跟了一個人,這不是天要助他嗎!
雖然後麵下山的時候又多出了兩個人,但都是丫頭片子,他根本就不懼。
隻是後來接二連三的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變故,沒能將顏清徹底殺死,隻能說老天瞎了眼!!!
江淮序的瞳孔變的深邃,下手毫不留情,在許莊的身上又戳了好幾個窟窿。
他敏銳的注意到了許莊話語中透出的野心,光是身上刺窟窿怎麼夠呢,還必須往他心裡最在意的地方插刀,所以江淮序嘲諷道:“就憑你也想坐上哪個位置?真是可笑,哪怕是阿清沒有出手,你也鬥不過小皇帝。”
許莊眼神凶狠,臉上的褶子皺成一團:“裴時煜算什麼東西,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他也配?”
江淮序心中倒是認可這句話,沒了阿清,裴時煜又算的了什麼。
不過他麵上卻不顯分毫,仍是一邊為許莊身上添著新的傷口一邊繼續刺激他:“現在坐上皇位的可是裴時煜,他的皇位如今可是坐的穩穩當當,而你淪為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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