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維爾早在前幾天就來到了華國,在助理的安排下入住了私密性和安全性皆是一絕的江上雲庭。
房間裡,兩個保鏢儘忠職守的站在門口外,豎起耳朵聽裡麵的動作,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闖進去。
畫室裡,男人亞麻色的頭發微卷,眉目英俊,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像是流淌著的湖水,靜謐中又透著一絲讓人恐懼的氣息。
很難想象得到,在國際上久負盛名的卡倫維爾會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形象。
畢竟他可是堪稱美術界的泰鬥般的存在。他畫作更是被炒成了無價之寶,一畫難求。
此時,卡倫維爾正拿著畫筆,卷發微長,在後麵綁起來了個小揪揪。
他在畫紙上作畫,下筆的動作毫不遲疑,一幅畫作緩緩自他筆尖誕生。
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卡倫維爾眼角的餘光隻是淡淡掃過,看清楚發消息的人是誰以後依舊不為所動,全身心都投入了畫紙之中。
直到一個小時以後,他才收起了筆,看著自己麵前這幅畫作若有所思。
好似是不太滿意,卡倫維爾擰了下眉,將這張畫從畫架取下,揉成了一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直到這時,卡倫維爾才有空拿起手機。
他點開了顧昭剛才給他發的消息,淺綠色的眼眸中蕩起一絲波瀾。
顧昭發的消息赫然是詢問他關於池家的事情。
[老師,聽說您答應了池家去拜訪您?]
卡倫維爾擰眉思索了一會才將顧昭口中的池家對上號。
有關顧昭現在回到了她的親生父母蘇家這件事情他也是略有耳聞,自然也知道蘇家和池家間的關係。
不過他答應會答應池漸舟前來拜訪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
他答應池漸舟時顧昭都還沒回蘇家。
而是因為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好像他不答應下來,就會錯過什麼一樣。
卡倫維爾想起了曾經一人對他說過的話:“維爾,當你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就跟著你的感覺走,它會告訴你答案。”
自從那人離開以後,那人說過的每句話都成了卡倫維爾奉行的準則。
就連收顧昭當關門弟子也是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收顧昭當弟子。
後來發現,顧昭在繪畫一道上確實是極其有天賦的。
而在保鏢說池家有人想來拜訪他時,那種強烈的感覺又來了,卡倫維爾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如今,麵對著顧昭給他發過來的消息,卡倫維爾指尖微動,隻輕輕敲下了個句號。
等消息發送過去以後,卡倫維爾起身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中後推開了畫室的門。
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聽見這動靜,皆是神色緊張的回頭,直到確認卡倫維爾是全須全尾的出來以後才鬆了口氣。
卡倫維爾垂眸整理畫畫時被弄的有些淩亂的袖口,神色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和池家約的是幾號。”
這聲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醇厚,中文說的更流利非常,但這兩個保鏢卻是立刻便緊張了起來。
其中一人迅速在腦海中檢索“池家”這兩個字,找到答案以後他恭敬回道:“教授,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