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明鏡似的,蘇向南說的並非全無道理。
她們沒有上一輩的記憶,可的確是因為自己,才讓她們接連遭受傷害。
這一輩子,她拚了命也要彌補。
蘇向南在心裡暗自譏諷,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現在對她女兒好,還不是因為上輩子做了太多虧心事。
她又能高尚到哪兒去?這一世彌補,就能抹去上輩子的傷害了?
蘇向南隨後推著輪椅離開了原地。
就在這時,一道窗戶“吱呀”一聲從裡麵推開。
蘇秀蘭滿臉淚水,手死死捂住嘴,生怕哭出聲來。
剛剛那一番話,她聽得真真切切,怎麼也想不到,燒了老房子的居然是蘇向南!
顧雪的事兒她也聽說了,不是娘把人找回來的嗎?
為啥向南對娘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雖搞不明白為啥蘇向南說娘傷害她們最深,可蘇向南剛剛那番話,像一把刀,直直插進她心窩,把她的心傷得透透的。
那個在自己背上長大的向南,咋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她忍不住想,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眼前這個人,早就不是自己從前疼愛的那個弟弟了。
孟書芸剛走到前院,就瞧見一個陌生的不速之客。
這人看著有一米八幾的個頭,身著藍色車間工作服,又黑又瘦,兩隻手裡都提著東西。
“嶽母!我是周顯業啊!我來接秀梅回家的。”周顯業一看到孟書芸,趕忙堆起滿臉笑容,湊上前說道。
孟書芸瞧著周顯業那一口大白牙,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沒好氣地說:“你來乾啥?你跟你老娘說清楚了?分家了沒?”
周顯業中秋放假回來,發現自家婆娘回了娘家,聽鐘淑珍在耳邊說了一堆壞話,說是蘇秀梅自己鬨脾氣跑回來的,他心急火燎地就趕了過來。
村裡的人也跟他講了那天的事兒,他知道是嶽母上門理論了。
父母在,不分家,鐘淑珍沒提這事兒,他也不會主動說,沒辦法,隻能提著禮物上門賠不是。
“還沒呢,我……”
周顯業急得腦門直冒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咋解釋,心裡明白,這事兒怕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也解決不了。
“那天我可說得明明白白,你要是跟家裡斷不乾淨,就彆來見我。我可不會讓秀梅跟著你回去吃苦。”孟書芸冷哼一聲,轉身進了院子,把周顯業晾在了外麵。
周顯業被擋在院子外頭,孟書芸沒發話,他也不敢貿然進去,隻能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往院子裡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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