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侯明明而言,餘珊珊和曹溪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餘珊珊雖然樣貌和身材不及曹溪,可年輕有活力,思想比之曹溪也相對單純些。
和曹溪每打一炮都要談個條件相比,餘珊珊的訴求相對簡單。
她隻想要黨政辦主任的這個位置。
“我從小家裡窮,親戚同學都瞧不上我,當了這個主任,我至少能揚眉吐氣一把。”
餘珊珊的想法就是這麼單純。
而且她還有一點戀愛腦,和侯明明發生過幾次關係以後,竟然真的對侯明明動了心。
每次偷偷去找侯明明,她都不像曹溪那樣單刀直入,直接辦事。
她會給侯明明做飯,收拾屋子。
侯明明的老婆孩子不在,她好像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不僅如此,她還把臥室的花給換了。
“這花讓你養的半死不活,我給換一個新的。”
侯明明覺得沒必要,結果餘珊珊下次過來的時候,竟然真的帶了一盆新的花。
曹溪當初跟了侯明明三年,對他的稱呼基本都是侯書記,偶爾興奮的時候,稱呼他為親愛的,那也是極少的情況。
餘珊珊卻直接喊侯明明老公,還讓侯明明叫她老婆。
侯明明雖然願意這樣做,卻也隱約感到不安全。
本來隻是普通的權色交易,餘珊珊似乎入戲太深。
侯明明都怕餘珊珊哪天逼自己離婚,把她扶正。
他當然不能這麼乾,可餘珊珊真的鬨起來,他容易身敗名裂。
在向陽鎮,他這個鎮委書記也算是一個人物。
半個月後,縣組織部趙景春一個電話,又把袁斌召到了縣組織部。
簡單的寒暄後,趙景春和袁斌聊起了蓮花村那座橋的工程。
“我聽人說蓮花村的工程重新招標後,項目不是你負責了?”
袁斌聽後一陣苦笑:“領導的消息果然靈通。”
趙景春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說道:“當初市長點名要你負責的是蓮花村的橋。畢竟蓮花村的橋屢次有人出意外。其實市長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整個項目都由你來負責。
可惜誰也想不到工程做到一半會出這樣的意外,主要負責人竟然涉及人命案,再加上有些人專門愛玩文字遊戲,這個項目就跑到彆人手裡了。”
袁斌本來不想提及此事,既然趙景春主動講這件事,他也想講幾句。
“趙部長,這個工程由誰做,我本來是沒有意見的。不過我去蓮花村看過修完的路,感覺質量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說非常差。當然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有可能看走眼。”
袁斌說的很含蓄,趙景春聽後卻蹙起眉頭:“市長重視的項目某些人也敢胡來,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對於這件事,趙景春隻是點到即止,隨後就聊起了袁斌的問題。
“今天找你過來,是組織上想對你的工作崗位進行調整。縣委書記王春祥一直對你讚不絕口,有意把更重要的擔子加給你,可考慮到你工作的年限問題,決定先對你進行平級的調動,劉光華被調到其他地方,由你來接手向陽鎮黨委副書記的工作。”
聽到這,袁斌很是興奮。
這樣的安排看似是平調,實則是變相提拔。
更重要的一點,走了書記這條路,等於是換了一個賽道,不會被於峰一直壓著了。
袁斌連忙表態:“我服從組織的一切安排,努力完成組織交代給我的任何任務。”
“很好。”趙景春伸手在袁斌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如今的年輕乾部既不缺乾勁,也不缺學曆,但是普遍在大局觀上差了點意思,這方麵你很不錯,組織希望你能當好副舵手的角色,將來有更重要的擔子要由你來挑”
這個節點讓袁斌做副書記,對他很有利。
就在不久前,黨委一把手侯明明向他拋來橄欖枝。
儘管有於峰這個官二代壓著,侯明明在很多事情上有些力不從心,但他的鎮委書記一直不是擺設,隻要他不妥協,他還是能迸發出強大的政治力量的。
如今袁斌做了副手,他們兩個聯合,絕對有能力牽製於峰,至少他再胡來的時候,要掂量掂量。
一周後,袁斌這個副書記正式上任,首先跑去道賀的人就是侯明明。
看到袁斌後,他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袁鎮長”侯明明一頓,“你瞧我這張嘴,一開口就叫錯,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袁書記了。”
侯明明是故意叫錯的,用此種方式表明,此刻開始,袁斌在他心中正式從袁鎮長過渡到袁書記。
兩人足足交流了一個多小時。
在這次的聊天中,侯明明再次明確了自己之後的工作方向。
侯明明巧妙的表達,自己本來也想有一番作為,可惜後來於峰分了過來,很短時間內,就利用自己父親的威望,成了這裡的土皇帝,侯明明這個書記也基本被架空了,隻能陪著於峰一同墮落。
有些人墮落,是骨頭裡對金錢有渴望,當權力不受約束時,就開始原形畢露,大貪特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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