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找到了三溪的兩人準備連夜離開。
然後理所應當的被身意攔在了城外,身意先是看了一眼兩人,隨後轉過頭,看向了三溪。
“我記得,我對你很好,你卻毫不猶豫的跟著離開了,這是為什麼。”
“老師。”三溪抬起頭,看著身意,“我是人,不是神。”
“僅是如此?”身意看著三溪,“僅是如此!”
“神有什麼不好嗎?我們不過需要對天上的太陽低頭而已,剩餘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們低頭,沒有任何東西。”
“你到了我這個境界,依舊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去看看人間,這都是可以的。”
“以一個人的角度去看人間,和作為一個人,根本就是兩回事,老師。”三溪沉默了片刻,“我不理解您的想法,用葉筱姐姐的話來說。”
“就像此時的您不會理解您少年時代的想法一樣。”
身意沉默不語,卻也隻是轉過自己的視線,看向兩人,“你們我倒是可以理解了,畢竟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和我們想法不一樣。”
身意伸手,一片落葉落在了他的手上,恍若最簡單的生死道理,“你們也看到了,我活不了幾年了,所以死之前想要快活快活,這樣吧,魏司偉小子。”
“你天賦很好,我也舍得讓外人學會三頭六臂神通,你把她留下,然後你可以走。”
魏司偉沉默了片刻,麵色怪異的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們動手的主要原因,隻是因為你看上了葉筱?”
這是什麼活了近千年的老色鬼啊!
“既然身為神,就要因為自己想要的一切主動出手,這是我這麼多年來領悟的道理。”身意開口說道,“隨我心意的,才是神手底下能夠活下來的人。”
“不順我心意的,那就去死。”
魏司偉和葉筱對視了一眼,“我們神州曆史上也沒有這樣的神吧?”葉筱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根本沒有記錄啊?”
“理論上來說,原本有的,但是始皇帝當年做了一件事。”魏司偉扶著額頭,“伐山破廟,驅除淫祀。”
“然後後來就沒了,準確來說後來應該還是有,但是神州大多數的皇帝們,不管是昏庸的還是聖明的,大多數都會出手,把這些玩意給揚了。”
“直接反手挫骨揚灰,然後整個滅掉,從曆史裡抹掉,防止影響到百姓。”
“在那個年代,皇權才是最高的,其他的所有權利,什麼狗屁的神權都得滾一邊子去,而皇權本身,在被建立出來之後,就在一定上受到製衡。”
“如果一個沒有臣子可以製衡,幫助管理的皇帝,這個王朝基本上也活不了多久的。”魏司偉開口說了一大串,隨後轉頭看向了眼前的身意。
“可是我之前是真沒想過,這家夥會是這樣的。”
“一個瘋子,一個沒有神的驕傲的神,一個靠著自身意誌,假設自己已經是神的人。”魏司偉看著眼前的身意,歎了口氣,一張撲克牌出現在手中。
“可是啊,老親王,不管你覺得你有什麼後手,你都要明白一件事。”
“這裡為什麼會是真正的我們呢?”
魏司偉伸手,打了個響指,三人化作了滿天的撲克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