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回答等於被彆人牽著鼻子走,要適當反問回擊,把箭尖轉個方向瞄準對方。
果然,樓氏目光晃動,神色明顯有異。
她還能是什麼原因被送去彆院,不就是因為傷了那個賤蹄子麼。
“我…我為何在彆院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就是你們三個擄走我,是你們把我打成這樣!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樓氏將異樣的情緒壓下,理直氣壯道。
但魏太後可不是能糊弄的人,人家好歹是一屆宮鬥冠軍,怎會看不出樓氏刻意隱藏著什麼。
“那若是哀家問你為何會在彆院,你答還是不答?”魏太後身上屬於高位者的威嚴瞬間籠罩整座殿宇,冷眸輕瞥之下讓人頓生寒意。
樓氏哆嗦了一下,聲音裡的底氣跑的七七八八,“回…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婦近日心情煩悶……所以才去彆院小住。”
“誰會去彆院養心?”南亦初疑惑不解,隨口一問。
樓氏暗暗咬牙,恨不得幾刀將賤人生的三個東西砍死。
魏太後神色透著不悅,“想清楚了再說,究竟為何,派人去太尉府一查便知。”
樓氏一聽慌了,卻打死不說實情,反倒“指責”起太後,“太後娘娘,您這不是故意偏袒南遷月嘛,您不能總抓著臣婦不放,對南遷月三人毆打臣婦的事情不聞不問啊!”
“放肆!”魏太後斥道,“你是在質疑哀家嗎?”
“臣婦不敢!”樓氏叩首一拜,“太後娘娘明鑒,臣婦絕沒有不敬之意,隻是心中憤憤不平,想要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南遷月適時接話,“你說是我姊弟三人打的你,可有證據?”
樓氏怒瞪著她,“我聽見是你們的聲音,這就是證據!”
南遷月輕笑,“哦?聲音也可能相似,你怎麼就確定是我們?”
樓氏低吼,“你們當時嘴裡罵的什麼心裡沒數嗎?”
南遷月無辜攤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你被罵了什麼?”
樓氏急火攻心,“你們把我貶低的一文不值,把自己母親捧的高高的,明明就是在替她出氣!你們——!”
她的話音忽然止住,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慌亂之下低下頭,遮去臉上不自然的神情。
南遷月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才被人揍的。宋夫人自己惹的禍,怎麼怪在我們頭上呢?”
樓氏不敢抬頭,慌慌回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哀家知道!”魏太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幾,在老嬤嬤的攙扶下站起來,她拿著拐杖指著樓氏,眸色慍怒,“樓氏,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執念還如此之重!”
“盈舒從沒有與你爭搶過任何東西,你為何還要加害於她!”
樓氏慌張抬頭,對上魏太後怒不可遏的眼神,頓時淚如雨下,“太後娘娘!您為何總是偏袒她?我到底哪裡不如她,你們都對我如此殘忍!”
“你!”魏太後氣的險些暈倒,還好被老嬤嬤扶住。
“太後娘娘小心身子。”老嬤嬤擔心極了。
太後幾近八十,哪裡禁得住這般折騰。
南遷月沒忍住上前扶住魏太後另一邊,她道,“太後娘娘,此事已交予廷尉府查辦,臣女知道您心疼母親,但是您老人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您放心,母親現在已經吃得下東西了,我們這就回去,不打擾您休息。”
魏太後疼惜的拍了拍南遷月手背,“哀家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南遷月乖巧的笑了笑,“那臣女便帶著弟弟妹妹退下了。”
“嗯,去吧。”魏太後笑的欣慰又心疼。
南遷月彎身後退,在轉身路過癱坐在地上的樓氏時,悄悄給了她一記嘲諷加恐嚇的眼神。
待離開萬怡宮,長長宮道的另一端迎麵走來一位宮娥。
她停在南遷月幾人跟前,麵目冷靜道,“皇後娘娘宣南姑娘去鳳儀宮。”
南遷月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太後娘娘派來的陪同太監立馬出聲。
“太後娘娘說了,丞相夫人才受了驚嚇,特意囑咐我等將南姑娘三人平安送出宮,讓南姑娘三人儘快回去陪伴丞相夫人,皇後娘娘若是要召見南姑娘,還是改日吧,”
宮娥神情飛快的閃過一道冷光,然後默默讓開道路。
南遷月保持微笑,眼裡寒光若隱若現。
確如太監所說,他將南遷月三人平安送出宮門才離開。
脫離了外人監視,南亦初才忍不住嘟囔,“大姊,難道就這麼算了嘛,太後娘娘不是已經知道……”
“噓。”南遷月給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馬車上再說。”
南亦初眼珠子四處轉了轉,“哦哦哦。”
相府的馬車就在幾米外,南遷月走在前麵,目光無意間撞見車夫惶恐不安的神情,不由輕擰眉頭。
她走近馬車立在車前,看著目光閃躲的車夫,忽然勾起一抹笑,“秦奕在裡麵是吧?”
車夫眼睛瞪大,大姑娘有透視眼?
車夫不敢吭聲,隻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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