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手掌隨性的搭在桌麵上,筋骨流暢的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麵,彰顯著他此時勢在必得的心境。
“隻是哄我開心,與你的命比起來,微不足道吧。”
南遷月卻不認同,“萬一你很難哄呢,或者要求我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又怎麼辦?”
秦奕勾唇一笑上身前傾,向南遷月靠近幾分,他眉頭上揚,微微疑惑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還是說,你對我本就圖謀不軌?”
“胡說八道!”南遷月眼睛都睜大了,“不就是哄你開心麼,哄就哄,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秦奕敲定案板。
南遷月使勁咬牙,“另外兩個條件呢,快說!”
秦奕身軀後仰,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南遷月現在看秦奕很不順眼,看久了眼睛疼,“既然沒想好那我就回去了,讓人把門打開。”
“回?”秦奕眉梢輕揚,眼底含笑,“才答應要哄我開心,轉眼就忘了?”
南遷月頓感呼吸不暢,她努力控製罵人的衝動,壓著翻湧的岩漿扯出生硬的假笑問,“您現在不開心?”
秦奕好整以暇的點頭,陳述的語氣像在念誦公文,“此刻心情很是不暢快,急需你來哄。”
南遷月胸悶氣短,總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她亦是身子後仰,罷工似的靠在椅背上,腦袋往旁側一偏,“可我現在心情也很差勁,怕是哄不了你。”
“無妨,我可以先把你哄開心,你再來哄我。”
秦奕說的極為認真,模樣也是十分正經,若不看說出的內容,還以為他在安排什麼政事呢。
守在外麵的副統領卓遠之險些驚掉了下巴,他實沒想到,王爺追求南姑娘的方法,竟然這般……幼稚。
卓遠之很想捂住耳朵,怕毀了王爺在他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但是又忍不住繼續偷聽。
南遷月像看什麼怪物似的瞅著秦奕,“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秦奕嗔她一眼,“你心情不好哄不了我,我就隻有先哄你開心,有什麼問題嗎?”
“誰說哄不了你,我這就哄你。”南遷月揚手一揮,想要儘快的結束這場鬨劇。
她琢磨了一瞬,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秦奕旁邊,腦子裡開始組織語言,絲毫未發現秦奕唇角滑過的狡黠笑意。
有了!
南遷月眼睛一亮,然後語重心長的將手拍在秦奕肩頭,苦口婆心道,“生活有時總會給我們出難題,但這也是成長的契機,試著放下心中的糾結,換個角度看,說不定會發現新的出路,要相信……”
秦奕斜斜掀眸看著南遷月叭叭個不停的唇瓣,麵色說不出的難看。
這是拿他當小孩哄麼。
難道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外麵偷聽的卓遠之表情怪異,兩條英挺的眉毛扭來扭去,南姑娘這是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
而房內正耐心開導的南遷月忽地被秦奕拉進了懷裡,她眸色一驚,徒手抵著秦奕胸口質問,“你這是乾什麼?”
果然是個登徒子。
秦奕扼在她腰間的手捏了捏,附身抵近她,醇沉的嗓音透著股迷惑,“我不是小孩子,你應該用大人的方式來哄。”
南遷月耳根一紅,她側開臉冷斥道,“你就是個臭流氓,從風都開始就惦記著齷齪事,我就不該答應你這破條件,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秦奕掀起莫測的微笑,“你說錯了,不是從風都開始,而是從兩年前開始。”
南遷月不由怒瞪他,“你還有理了?耍流氓還讓你覺得光榮?”
秦奕眸色晦暗,兩年前某些食髓知味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裡,他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話音都變得沙啞了,“你把我吃乾抹淨,提起褲子就跑,如今還不認,用失憶二字搪塞我,你這心是不是太冷了些?”
“你少胡言亂語!”南遷月麵上很凶,心裡卻是忐忑的,“什麼吃乾抹淨,就你這一身蠻勁,誰能強迫得了你!”
秦奕勾唇,“人證物證我都有,你要看嗎?”
南遷月眸瞳一晃,心裡更是不安了……他的樣子真不像是撒謊,也沒必要撒謊吧,畢竟她很可能哪天就恢複記憶,要是謊言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秦奕瞧著她動蕩的神色,笑意更深了,他繼續道,“青衣紅衣皆可做人證,若是他倆的話你不信,那白書的話你總該信吧。”
南遷月扭過頭,咬住唇瓣不發一語。
秦奕掀起眉梢,又開始展現物證。
隻見他動作乾脆利落的拉開自己的領口,將隱在衣服下的鎖骨尾部露了出來,他頗為得意道,“看看,你咬的。”
你咬的……
這三個字讓南遷月臉頰一陣灼燙,她緊咬著下唇,偏生不信這個邪,她猛地轉頭看去。
雙眼微微眯起,隻見那輪廓分明性感深邃的鎖骨尾部,果然印著兩排整齊的牙印,印子是偏白亮的,可見咬的時候必然見了血。
“這下總該認了吧?”秦奕發出得逞的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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