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間嗡的一聲炸開,每個人都在揣摩呂建國話裡的意思。
隻有張麻子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感覺呂建國的目光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戳在他的心窩上。
張麻子眼皮又開始瘋狂地跳動。
他瞪大了眼睛,慌亂之下,甚至都忘了張二勇剛剛的警告,就直接湊了過去,語氣慌張地問:“二勇叔,你聽,這老東西是在敲打咱們?”
張二勇沉著臉,心裡更是惱得不行。
他心裡暗暗嘀咕:該不會是張二勇這個蠢貨昨天辦的事情敗露了?
這麼想著,他伸手扯過了張麻子,惡狠狠地質問:“張麻子,你特麼地昨天讓人去栽贓,是不是被那兩個死丫頭發現了?”
張麻子嚇了一跳,一臉無辜:“沒有啊,我躲得可好了,她們那點小聰明,怎麼可能發現我?”
張二勇聞言,心才微微踏實了點。
他鬆開了張麻子再次低聲交待道:“你記住,不管是誰問,你都咬死了昨天沒進縣城,明白沒?”
張麻子被嚇了一跳,乖順的點了點頭。
呂建國的樣子,著實嚇人。
他能在村裡當那麼多年的生產隊隊長,靠的就是強硬的手段。
呂建國要真想整人,夠他喝一壺的!
兩人踏實了許多,張二勇這才朝著呂建國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呂建國這個老東西,為了兩個丫頭片子這麼霸道,真是蠢!”
“沒有證據,把全村人都拿出來敲打,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
呂建國對眾人的議論置若罔聞。
他重重地頓了頓拐杖,而後一瘸一拐地朝著張麻子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身形移動。
張麻子眼睜睜地看著呂建國一步步逼近,下意識地心裡發慌,人也往後退了兩步。
呂建國走到張麻子麵前,站穩,才緩緩抬起頭,眼裡迸射出精光,一字一頓朗聲問道:“張麻子,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這簡短的一句話,卻像一顆炸雷在人群中炸開,瞬間點燃了八卦的火苗。
本來因為大清早被呂建國威脅敲打有些不快的村民們,此刻紛紛把目光轉向了角落裡的張麻子,眼神裡充滿了好奇和探究。
鬨了這麼大的動靜,是有什麼驚天大八卦?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張麻子頓時臉紅脖子粗。
他張了張嘴,舌頭都開始打結:“我…我…我……”
“我什麼我!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心裡清楚!”呂建國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震得張麻子渾身一哆嗦。
“我…我沒有!”張麻子一眼瞥到張二強警告的目光,頓時又硬氣了幾分。
“沒有?”呂建國冷笑一聲,“那昨天,你鬼鬼祟祟地跑到縣城乾什麼去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
昨天?縣城?
這其中有貓膩?
張麻子嚇得臉色更白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去…縣城…我…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