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童倩道,“瓜子花生,還有高粱飴,都給大家夥發了吧。”
瓜子和花生是混在一起的,童倩給每人都抓了一把,高粱飴是單獨放的,陳小婷幫著發,每個人一顆,大人小孩都一樣。
“媽,這是什麼啊,能吃嗎?”有娃兩隻手捧著瓜子花生,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上麵放著的高粱飴。
沒吃過,卻本能的覺得是好東西。
“是糖,真甜。”一旁,有稍微大點年紀的娃,已經剝開了高粱飴,嘗了一口,興奮的喊著。
義務教育得要等到80年代中期,才會提出來,很多適齡的娃念了幾年的書,就回家幫著乾活。
尤其家裡娃多的,更是會將讀書的機會給男娃,女娃早早在家幫著乾家務。
“我也要吃糖,媽,你幫我把瓜子花生拿著,我要吃糖。”先前問高粱飴能不能吃的娃急了,將手裡的瓜子花生遞給他媽。
速度快了些,大人沒接穩,瓜子花生掉了不少。
娃卻不管,拿過高粱飴,撥開就咬了一大口。
眼睛放亮。
真甜,真好吃!
“你這娃,瓜子花生都掉了,多浪費,糖放一會兒再吃又不會死人。”他媽責怪道。
這娃三兩口將手裡的高粱飴吃完,看著他媽,“你手上的那個也給我吃。”
“吃了一個還不夠?這個是給你弟的,你弟在學校沒回來,得給他留著。”他媽沒同意。
這娃也乾脆,見沒戲,乾脆蹲下來,撿地上掉的瓜子花生,一邊撿一邊吃。
吃到泥巴了就呸幾口。
最後一根梁木也抬到了房梁上,這是一根楠木,沒有人瞧出蹊蹺,另外的兩根楠木同樣也都放了上去。
剩下的一點活就是蓋瓦片,下午三點左右就搞完了。
這個點不是飯點,但陳浩還是煮了飯,做了菜,讓大工和村裡幫忙的人吃飽,順帶著將大工的工錢都結了。
一個大工一天的工錢是1塊6毛錢。
工分才5分錢一天,就是10個工分,也不過才5毛錢,但是泥瓦匠一天的工錢能有1塊6毛錢。
這年頭的手藝人很吃香。
但是這筆錢不是全部都落在他們手上,其中的1塊錢得要交到各自的生產隊裡,剩下的6毛錢才是自己的。
就這6毛錢,還得買工分,買了工分,生產隊才會給發口糧!
最後一算,實際上也隻是比種地稍微強一點,全給生產隊,或者說是給國家做了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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