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警署的審訊室,黃誌誠端著幾份燒臘烤鵝等快餐。
“來來來,我剛剛特彆給你們去加了幾隻燒鵝腿。”
審訊室裡麵人不少,韓琛、大膽和ary都在,三人倒是沒有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妥,剛才還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就被雲來茶樓的槍戰給打斷。
然後在警隊大部隊趕過來後,又因為從大胡子手裡救了黃誌誠,身手太好被警隊懷疑,於是就這樣進了局子。
不過還好,重案組的何文展和他們的老熟人,起先並沒有讓他們來警局的,不過黃誌誠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把他們拉了進來。
進了審訊室以後,得知三人肚子餓,於是他又忙前忙後給他們打包了盒飯。
“今天謝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我估計也不能在這裡給你們打飯,而是要身蓋國旗了。”
“哪裡哪裡,警官看起來就福星高照,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殉職。”
韓琛嘴裡沒有閒著,嘴巴也同樣沒有閒著,兩人你來我往,相談甚歡。
一旁的大膽和ary卻低頭隻顧著吃飯,沒有交談的意思。
韓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黃誌誠身上,尤其是他在得知對方是西九龍反黑組的小組長後,臉上更是熱情得不行。
因為他最近剛剛從倪家賺到點錢,在屯門大興村皇宮大酒樓門外占了塊地,專門用來代客泊車,但是被警察掃蕩得很頻繁,出動的人,剛好就是西九龍警署的反黑組。
黃誌誠的注意力卻沒有完全放在對方身上,他不時扭頭看看ary,然後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之前,就迅速轉過了頭,然後有時候又問問大膽的情況,十分好奇對方的身手。
他自以為自己看得很隱蔽,所以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卻沒有留意ary腦袋越來越低,後麵都不願意抬起來。
“阿琛,可以這麼叫你吧。”
聊著聊著,黃誌誠覺得時機差不多,便斟酌著開口。
“我的榮幸啊,黃警官。”
“我知道,你最近很出位啊,尖沙咀倪家五大頭目之一。”
此話一出,原本三個吃飯的人都停下了手裡夾菜扒飯的動作,然後抬起頭看向對方。
“彆緊張,我看得出來,你們幾個人不錯,我剛才躺在地上的時候,不禁在想,尖沙咀如果是你的地盤,那我們警察就輕鬆多了。”
黃誌誠坐到了對方,點了一支煙抽起來,然後看到ary伸手擋了擋鼻子,他又直接把煙按滅在桌子上,臉上也有一些尷尬。
“黃長官,彆開玩笑了,我初來乍到,怎麼可能上位呢,再說是倪先生給了我機會,我要是背叛他,那我還算個人嗎?你也會看不起我吧。”
韓琛現在才知道黃誌誠這麼熱情的原因,他心裡有些發虛,嘴上他拒絕得很乾脆,不過心裡卻也冒出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
“早知道你會這樣,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不過我提醒你,為倪家做事呢,不能隻靠義氣的。”
韓琛笑了笑,把手裡的筷子放在桌子上,拿起紙巾擦嘴。
“那黃長官,這馬上都快晚上了,等下泊車檔還要開工,我們就先走啦。”
一旁的ary和大膽也同時放下筷子,然後準備一起離開。
正在偷看ary的黃誌誠看了看手表,發現才五點多。
“這麼早啊,再聊聊唄。”
他有些不舍。
“我吃飽了,但是還有小弟也要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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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琛一邊說話,還一邊收拾著桌上的飯盒。
“那不用收拾了,你們先走吧。”
三人走到門口,正要離開的時候,黃誌誠又喊住了他們。
“哎,阿琛,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吧。”
韓琛臉上露出了笑意。
“當然,黃sir,下次有時間再來找你吃飯。”
黃誌誠也笑了出來,然後指了指另外一邊。
“要不要帶你們走後門。”
他顯然是擔心從警署出去影響對方的威風,畢竟混道上的,比較忌諱警局。
“條例沒有規定不能跟警察做朋友吧,我走正門吧,習慣了。”
韓琛顯得很灑脫,揮了揮手,朝外麵走去。
不得不說,他混了這麼多年,尤其是最近上位後,身上的氣勢越來越足。
看到三人離開,尤其是最後麵的ary消失在自己視線後,黃誌誠再次點了一根煙,在煙霧繚繞中,又想起了之前倒地時看到的那抹黑色。
是的,他之所以會選擇和韓琛做朋友,更重要的原因當然是ary,不然你以為一個披著假洋鬼子皮的警察,能看得上一個黑社會嘛。
不能怪假洋鬼子不是人,隻因為嫂子太迷人。
此時來到一座高級公寓的張品,自然是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如果他要是知道黃誌誠竟然和韓琛做了朋友,他肯定會感慨曆史的慣性。
不過他現在不知道,而且也沒有時間去了解這些東西,因為和他一起進房子的,還有陳主任。
“叫我玲玲吧,我上次和你說過,你殺性太重,就好比今天在茶樓,你們警察不應該以製服犯罪分子為主嗎,我看你槍槍都瞄準彆人要害。”
陳玲玲在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大胡子被製服,在她的認知中,這才是警方應該做的事情。
“你缺少一個宣泄的方式。”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把眼鏡摘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彆,我就喜歡你戴眼鏡的樣子。”
“唔——”
陳主任的嘴被堵住,不久之後,臥室的窗簾被拉了起來,裡麵的畫麵被擋住了看不見。
......
“早,我先上班去了,你呢,今天休息一天嗎?”
第二天,張品從床上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十點了,就準備起床去上班。
陳玲玲從床頭拿過後麵休息才摘下來的眼鏡戴起來,然後看了一眼時間,伸手拉住了準備穿衣服的張品。
“反正都遲到了,你就這麼走了?”
張品扭頭看過去,對方故意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你昨晚不是說太痛了嘛。”
張品放下手裡的衣服,笑著伸手在對方臉上摸了一下。
“昨晚是昨晚,現在不是睡了一覺休息了嘛。”
要不說有人喜歡成熟的女人呢,張品把手裡的襯衣往地上一甩,又鑽進了被子。
......
等到張品走進灣仔警署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長官,早啊。”
“品哥,你昨晚去哪裡,雲來大茶樓槍擊案那麼轟動,你怎麼不給我們警署留點湯啊。”
現在還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也就隻有宋子傑這家夥了。
“湯湯湯,你小子就想著喝湯了是吧,槍擊案,人家賣軍火的,你以為是過家家啊,那麼危險的事情,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嗎?”
在看到那張和小馬哥在長相和氣質上都有幾分相像的臉,他就已經記起後麵的畫麵了,辣手神探嘛。
對方可真的是心狠手辣,不僅對敵人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後麵的畫麵他記得不怎麼清楚,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不愧是軍火案,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槍裡的子彈都好像無限火力一樣,後麵的戰鬥場景也非常激烈,爆炸都沒有停過。
所以在何文展露出想要一起合作的意思後,他立刻就拒絕然後回家了。
嗯,回了陳玲玲家。
看到他態度堅決,被眾人慫恿而來的宋子傑又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張品搖了搖頭,他何嘗不知道幾人的心思,手下這幾個人,可能也就李修賢一心想著破案。
宋子傑雖然有少年意氣,但是更多的反而是因為他自己特殊的家庭環境對黑幫的恨多一點。
至於周星星,那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現在幾人這麼熱心,更多的還是被君度酒店的功勞衝昏了頭腦,以為港島其他犯罪分子都很容易搞定。
而他之所以不摻和軍火案,陳橋雖然饞他身子,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港島警隊會提拔一個年輕的督察,一個部門阿頭,卻絕對不會輕易提拔一個年輕的警司,尤其是這麼快上位的警司。
所以理論上來說,他這些年的職位已經很難再上升了,除非他真的和陳玲玲結婚,搭上陳橋這麼一個百億富翁的嶽山。
不過陳玲玲態度很堅決,為了警隊著想,可以幫他這個警隊新星排解一下壓力,但是結婚,還算免談。
“喂,給我打一份午餐過來,記得泡一杯枸杞水。”
“哦!”
宋子傑應了一聲,片刻後,在他一臉古怪的神情中,真的端來了一杯枸杞水。
安穩的日子總是過得最快的,還沒有好好休息幾天,張品突然接到了赤柱那邊打來的電話,說他特彆關照的那個犯人最近一直想要見他。
赤柱那邊能找他的自然隻有張家輝了。
說起來自從對方以飆車案入獄後,本來是夠不到進赤柱這個級彆的,畢竟他案子在黃署長的關照下,也隻需要蹲幾個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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