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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坐,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聽到張品的打圓場,陳厚德倒是非常感激。
因為阿偉的事情,陳厚德確實是覺得自己虧欠了阿玲兩姐弟,所以對於阿玲的態度,他也不好計較。
“啊,親愛的,你受傷了。”
阿玲聽到自己說腳折了,頓時也顧不上和陳厚德置氣,轉而關心起張品來。
旁邊的阿傑看到阿玲擔憂的模樣,整個人情緒都悶悶的,一時間覺得天都塌了一樣。
“你忍著點,正骨有點痛的。”
陳厚德很快就摸清楚了張品是腳踝關節脫位,這是小毛病,所以他準備直接上手。
“親愛的,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阿玲明顯是有些信不過陳厚德的技術。
“沒事,他不是都說了是小問題嘛。”
張品的關節脫位其實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其實他自己都可以複位,隻是想著緩解剛才尷尬的場麵,才讓陳厚德出手。
“對不起,都怪我亂跑,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以為你可能沒這麼快處理完事情。”
阿玲滿臉歉意的看向張品。
她之所以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張品,就是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那麼大,既然張品參與進去的話,怕是很長一段時間會很忙了。
所以才想著趁這個時間,給自己找一個保鏢,這樣也算是變相緩解張品的時間。
結果現在卻導致張品受傷了還跑過來找自己,阿玲頓時感動滿滿。
哢擦——
“好了,拿一瓶活絡油回去,每天睡前揉五分鐘,最多三天就能消腫,不過這一周內,儘量都不要走太多路。”
陳厚德彆的不說,作為一個武師,他的正骨技術絕對是一流的。
在張品和阿玲說話的瞬間,陳厚德抓住機會,幫他複位了腳踝的關節。
“很好,多少錢?”
張品活動了一下腳,確定沒問題以後,他點了點頭,準備付款帶著阿玲走人。
兩人在這裡畢竟還是有點尷尬,與其如此,不如不見為好。
“嗨,也沒什麼事情,不用錢不錢的了。”
陳厚德擺了擺手,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顯然是不準備收張品的錢。
“那怎麼能行,該給的也不能少。”
張品又不缺錢,而且也知道阿玲肯定不願意接受陳厚德的善意。
於是他直接從懷裡掏出一紮錢,然後抽出五張一百美金的,直接放在了櫃台上。
因為不知道陳厚德的出診費用是多少,張品擔心不小心給少了,於是乾脆就多給一點。
五百美金足夠去醫院做一場小手術了。
“不,不用這麼多,你要給的話,那就給二十美金吧,十美金是正骨的費用,還有十美金是活絡油的費用。”
陳厚德看到張品手上那一紮錢的時候,眼神就直了起來。
他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可是足足一萬美金。
要知道,現如今阿美利卡中產家庭,一年的總收入估計也才兩萬美金出頭。
他開了寶芝林,一年經營下來,刨除成本,都不一定能有一萬美金的積蓄。
在看到張品往桌子上放了五百美金後,他頓時連連搖頭,表示太多了。
“唔,也沒關係,你這裡挺多藥酒的,不如多的錢就給我折算成藥酒吧。”
張品其實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就留意到了這屋子裡麵的藥酒了。
阿美利卡這時候還沒有對中醫進行太大的研究,正因為如此,一些中醫裡麵非常珍貴的東西,顯然在這邊價格不高。
這一點倒是便宜了陳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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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藥酒壇子裡,不僅有熊掌虎骨,甚至還有各種一看就體型不小的鞭類。
除了動物的零配件,張品還看到一個毯子裡麵,裝了一根滿是長須,怕是有蘿卜粗的人參。
“嘿嘿,好眼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老外都不識貨,我買的時候也都很便宜,我都給你裝一點,你嘗了效果好的話,到時候再來找我拿。”
陳厚德聽到張品對藥酒有興趣,頓時就非常高興。
要說他孤家寡人一個,在落雞山靠著前麵一些教出來的徒弟打響名氣了,之所以還落了一個差點連房租都交不出來的窘迫境地。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看到阿美利卡很多在中醫眼裡非常珍貴的東西都是白菜價。
於是陳厚德自以為自己發現商機,同時也是抱著不要浪費的心思,花大價錢大精力,搞了很多藥酒出來。
陳厚德一開始的時候想得很好,覺得這些藥酒裡麵泡的都是真材實料,到時候買家自然是供不應求。
但是等藥酒真做好開始售賣以後,陳厚德才傻眼了。
這些藥酒根本沒什麼買家。
那些老外本來就對白酒沒什麼興趣,他們更喜歡喝葡萄酒或者香檳。
而且哪怕是一些願意喝白酒的老外,在看到裡麵泡的動植物屍體後,也對這些東西敬謝不敏,這些人自然就不可能成為陳厚德客戶。
按理說既然老外不買,落雞山還有很多華人或者亞洲人,大家文化都是一脈相承的,自然應該知道這些藥酒的價值才對。
這些人倒是真的有很多人相信這些藥酒,尤其是老華人,對這些東西更是深信不疑。
實際上陳厚德能在阿美利卡落腳紮根,也都是靠這些衣食父母。
但是在藥酒問題上卻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陳厚德的武師和醫術怎麼說呢,畢竟還是有很深厚的門檻的,一般人哪怕會幾招,或者懂點中醫,但也沒有陳厚德靠徒弟打響的名氣,所以和他形不成競爭。
但是泡藥酒卻不一樣。
這些虎骨熊膽西洋參之類的東西,既然價格很便宜,那麼陳厚德可以買,其他華人當然也同樣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