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卿目光如冷箭般落在了顧嘉寧身上,“今天是顧嘉寧同誌約我來這裡的。”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向顧嘉寧,後者倒是抿著唇神色如常。
就是……
她的餘光落在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微微驚訝,盛澤錫怎麼來了?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溫竹卿自然也看到了盛澤錫,在他說起顧嘉寧的時候,這男人眸色暗了暗,冷冷掃了他一眼,那一刻,溫竹卿如同被野獸盯上般,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可以肯定,這男人的手上是沾過血的。
知道這人是軍官,溫竹卿知道,若是可以的話,他最好是不要和這人正麵對上。
但這會,卻是不行了。
哪怕和包山雁真的滾一起,但他不想和包山雁結婚。
如果真的要讓自己在槐花村娶一個的話,他想娶的是顧嘉寧。
頂著盛澤錫仿佛要殺人的視線,他繼續道:“之前顧嘉寧同誌喜歡我的事,大家都知道。”
“昨天,她給我遞了一張紙,紙上寫著,她還喜歡我,之所以和彆人相看,定親,都是家人所逼。”
“所以,她約我來這裡,想要和我商量,因為她還想和我在一起。”
“而等到我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包山雁同誌,她直接用一塊下了藥的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
“等到再次放開時,我已經失去了理智。”
“所以,所以才會做下那事。”
被兩個女人算計,還失了清白,這對於自詡聰明,隻會算計彆人,不會讓彆人算計自己的溫竹卿覺得恥辱。
而此時,他卻得將這恥辱親自揭開。
“包山雁的力氣大家是知道的,彆說是我了,就是一頭發瘋的野豬,她都能製止住。”
“但她卻沒有,所以,這次就是她們對我的算計。”
“告我耍流氓?嗬,那就報警吧,我也要讓警察同誌和公社的領導們來看看,我們知青是下鄉來支援建設的,可你們卻這樣設計,迫害知青,這是公然和國家政策對著乾嗎?”
溫竹卿就差直接說槐花村的村民想造反了。
哪怕沒說,但後麵這段話,一頂大大的帽子也被扣了下來。
再加上他此時氣勢凜然,一副坦蕩蕩不心虛的模樣,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也讓村民們也有慌了。
“是啊,之前顧嘉寧就是追著溫知青後麵跑,我們都是看到了的。”
“溫知青怎麼可能看上包山雁,但凡有腦子的好好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原來是你們槐花村的人想迫害我們知青,是溫知青受害了,你們還倒打一耙。”
“不行,得告公社,得報警,我們知青不能被這麼欺負,這還給不給我們知青活路了。”
知青們,無論男女,一個個,義憤填膺,都在為溫竹卿說話。
那些女知青們,大部分都喜歡溫竹卿,自然不希望溫竹卿和包山雁在一起,也不想溫竹卿被抓。
而那些男知青們,不少都是嫉妒溫竹卿的,他們覺得溫竹卿和包山雁在一起,是好事,哪怕是被設計的。
但溫竹卿的話,他們也思考了,這話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