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一夜的皇宮自此安靜下來。
第二日大朝堂,惠帝難得的上了朝。
端坐龍椅之上,惠帝望向殿內眾臣,臉上閃過一絲的痛楚。
“昨日裡朕痛失愛妃與太子,心中已然仿如焦木,今日裡眾臣可有本奏?”
眾臣無言。
左相上官清明微微欠身,稟道:“陛下,臣有本奏。”
“講。”
“是,陛下。臣有兩事需要稟奏。其一、梅妃昨夜薨了,陛下下旨舉國同悲。此是應有之義。隻是梅妃入棺該用何封號?
其二、先太子昨夜病死,其統管的工部、戶部、兵部。三部衙門如今該由何人統管,請陛下裁決。”
惠帝聽完,低頭沉思片刻道:“梅妃封號著禮部眾員與左右二相合議,至於工部、戶部、兵部三衙署今日裡著二皇子統管戶部,三皇子監看工部,四皇子提轄兵部。”
左相聽完,低聲說了是後,就安坐凳上,閉目養神。
右相此時站出班列,稟道:“陛下,國一日不可無儲君,臣今日懇請陛下封太子。”
右相聲音剛落,眾臣齊齊躬身道:“請陛下封太子!”
惠帝臉色一怒,喝道:“太子之事,容後再議。今日起,舉國為梅妃戴孝七日。散朝。”
說完,不待眾臣反應,就自行扶著小桂子的手離了殿。
為梅妃舉孝的聖旨剛剛出了神都,就遭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舉國痛罵惠帝昏庸。
朝堂此時也是吵吵鬨鬨,在為梅妃的封位爭執不休。
這日又是大朝堂,惠帝端坐龍椅,眯著眼,很是得意的看著堂下眾臣爭吵。
正看的熱鬨,就聽殿外一聲高喊:“軍情急報,八百裡加急,有軍情。”
眾臣一時間愣住,齊齊當了啞巴。
惠帝此時也是端正了身子,清清嗓子,喝道:“宣!”
不一會,進來一個背著軍囊的兵丁。麵色蠟黃,身上到處都是破爛,進了殿內,噗通一聲跪地道:“稟陛下,那幽州的閭社倫造反,如今已經吞下幽雲十三州,小人來前,那賊兵已經打到浚縣,陳兵黃河北岸,誓言要打到神都,活捉陛下。”
惠帝聽完,心裡驚嚇。
“那閭社倫為何要造反?朕在幽州四周放著如此多的大軍為何竟讓他這般容易吞下幽雲十三州?爾等都是飯桶嗎?”
小兵垂頭稟道:“那閭社倫打的旗號就是皇宮內有奸人害死了他的妹妹。自此以後柔然國與本朝再不親善,乃是敵對。因是敵對,自要攻伐。
派出的那些兵將因著梅妃關係,個個與閭社倫交好。哪個知道他敢造反,待回過神來,他已經占了十三州。
當日小人過黃河前來送信的時候,浚縣的大將軍鄭勱正在勒令軍隊迎敵,隻是閭社倫手下高人輩出,小人以為鄭將軍擋不住多久。
小人請陛下聖裁,儘快安排。若是閭社倫過了黃河,就要兵臨神都。到那時候神都危矣”
惠帝聽完,先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李純,然後問道:”眾臣可有良策退敵?“
左相此時站起身來,端正一拜道:“陛下,臣與閭社倫有些私情。許是他不知梅妃之死的內情,這才做了蠢事。臣願做那和事之人,前往說清。讓他罷了兵情,退回幽州。”
捋了捋胡須,惠帝很是滿意的看著左相道:“真乃朕的肱骨,此事就按你的辦法來辦。禮部、兵部速速安排人手,護送左相渡黃河,去浚縣。讓閭社倫退兵。”
李純站在殿下,聽完惠帝所言,眉頭緊皺。
“陛下,兒臣…………”
擺擺手阻了李純說話,惠帝說道:“就按剛剛說的去辦。朕乏了,若是無事,就此退朝。”
惠帝離開,朝堂上眾臣趕緊商議選出禮部的臣屬與兵部的護衛,當天護送左相前往浚縣退兵。
不想隊伍剛出了神都北門,就被洶湧而來的難民推搡的走不動。
據難民們講述,閭社倫昨夜裡讓著手下的高人連夜做法,當天夜裡黃河結冰,今日早上,叛軍已經過了黃河,直奔洛陽而來。
聽到這話,左相心裡也是含糊。若是黃河北岸,背靠朝廷大軍,他還敢去做說和,如今人家已經打到門口,自己這時撞上去,若是閭社倫不給自己麵子,一刀殺了自己祭天也是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左相也不願往前行進,趕緊催促隊伍調轉方向,回了神都。
隊伍剛回了神都,神都四門就緊緊關閉,不準任何人等出入。
不到一天時間,閭社倫率部到了神都北門,勒令眾將圍住神都,開始喊話。
大朝堂上。
惠帝依在龍椅上,精氣神很是不佳。望向殿下眾臣,聲音軟軟道:“如今閭社倫打來,眾臣可有良策?城中可有應對之將?”
眾臣無言。
右相起身離開班列,稟道:“陛下,如今城中除了守衛四大城門的兵馬司,就是守衛皇宮的千策軍。彆的再無。
臣請陛下領眾臣親自前往城牆,率神都百姓抗敵,眾誌成城之下,必能退此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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