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歸於寂夜,李譜身上藍甲已經碎裂,帥氣消瘦的臉龐上已經是被割出刀痕,豆大的血液不止地外流,衣衫殘破,露出其中觸目驚心的傷痕,全身靈氣萎靡,氣血不足,艱難地立定在暮色之中,頭腦有些腫脹,精疲力竭。
在其眼前漂浮著三道大試令牌,閃爍著幽幽白光,在黑暗中似那螢蟲一般,閃動著星光點點,微弱,確實蘊含著一百五十以上的黃星能量。
趙久安與文詩苗見最終戰場已經結束,便也是走了過來,前者在後者的悉心照料之下,也是恢複了基本的行動力,然而三人皆是靈氣萎靡,毫無再戰之力。
文詩苗在第一時間也是將藥靈氣送到李譜的體內,緩緩地治愈他那慘不忍睹的傷勢,趙久安看著後者卻是笑了笑,拍了拍李譜的左臂。
“嘶!”李譜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麵目有些痛苦,抱怨道:“安少彆呀,很痛的!”
藏在其衣袖下的左臂上的傷口在這輕拍之後,引發陣陣疼痛,讓李譜有點繃不住。
“哦哦哦,抱歉譜哥,”安少連忙道歉,並將手遠離了李譜,也是意識到後者現在明暗中有著大大小小許多傷口。
“哈哈哈!”不過僅憑這點傷痛還不至於讓李譜不悅,也是放聲笑著回應趙久安的好意。
“譜哥,這次又是靠你了啊!”趙久安又一次感歎道,這一路走來,李譜已經是不知多少回拯救他們於危難之間,不過前者也是不與後者客氣,他們之間這種過分的感激倒顯得有些見外。
“哈哈哈!”李譜一邊接受文詩苗的治療,一邊又是笑道:“安少這就不用謝了,兄弟之間出生入死,很正常的,就如那穆氏三人那般。”
語罷,李譜與趙久安也是轉頭看向那三道屬於穆氏三兄弟的大試令牌,這也是代表著三人曾經的竭儘全力,不得不令他們尊敬。
借著文詩苗的治療,稍稍恢複了之後,李譜便是徑直來到這三道令牌前,看了看眼前閃爍的白光,若有所思,心中流露出對穆氏三人的一絲共鳴之情,他們皆是千裡之迢來到這洛神學院,相同的目標將他們聚在一起,又因為相同的目標讓他們爭得頭破血流。
短暫地沉默之後,李譜便不再浪費時間,將其中兩道推至趙久安與文詩苗。
此時文詩苗倒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有些羞澀道:“譜哥,我,前麵都是你們在戰鬥,這些也是你們用血換來的,我並沒有做出太多貢獻,恐怕受之有愧”
文詩苗聲音越來越小,也是對自己的無用心生慚愧,自從進入鏡中世界以來,一直是趙久安與李譜在無時無刻地照顧自己,而自己能夠給到他們的幫助卻是微乎其微,還數次拖他們的後退,這讓文詩苗的自尊心有些受到打擊,頭失落地低下,不肯接受李譜的這份好意。
李譜見狀卻是笑了笑,說道:“嗬嗬,詩苗,你怎麼能這麼說嘞?我們三人自從組隊之後便已經是生死與共了,何來你我區彆?況且我與安少也是幾經瀕危,還是靠你將我們治愈救回,怎能眼自己沒有貢獻?”
語罷,李譜也是給趙久安試了試眼色,後者也是心領神會,對低頭的文詩苗安慰道:“譜哥說的是啊!詩苗,你想想這數次戰鬥我都是差點無了,多虧你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這一份你自然也是受得起!”
“更何況,”李譜繼續補充道:“我們當初不是約定好,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嗎?我們怎能中途放棄你呢?”
文詩苗在兩位大哥耐心地開導之下也是抬起了頭,然而那星星般的眼眸中卻是淚光閃爍,一臉感動。
“呃”看著文詩苗要哭的樣子,李譜與趙久安卻不知如何是好,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呢?女孩的心思男孩參不透啊!
“好!”文詩苗此時重新振作起來,點了點頭,重重應了一聲,心中暗暗決定,不再似此前那般麵對危難隻有害怕與無助,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這來自農下的少女也是漸漸改變了性格,雖然依舊嬌羞,但是心中愈發堅強與勇敢。
然而李譜與趙久安卻不知道文詩苗的內心所想,隻覺得與平常無二。
隨後三人便不再猶豫,接過各自的大試令牌,隨後令牌之上濃鬱的黃星之力流出,傳遞到他們自身的令牌之上,其上黃星之數節節攀升,其中蘊含的純淨靈氣也是通過自身令牌這個媒介,傳遞至每個人的身體之內,快速的修複著他們的靈氣與肉身,以及身上的甲胄與武器。
十數息之後,黃星之力便是完全傳遞結束,他們令牌上的光芒也是由白色轉變為紫色,黃星皆是定格在了三百之數,未再往上增加一顆。
穆氏兄弟的令牌在完成它們的使命之後,便也是消散不見,三道紫色令牌在達到三百星之後上麵跳動這三個紫色的數字: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隨後又是消失不見。
文詩苗打開地圖一看,右上角的紫星後數字果然也是來到了九十三,意味著他們已經是獲得了紫牌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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