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上盛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不過好在這些菜碼,梁善倒是都見過。
不是梁善體驗過很多貴族的生活,而是血林堡這種偏僻的地方,實在也弄不出來什麼新鮮的。
梁善和堡主塔夫分彆坐在長桌的兩邊,但兩人誰都沒有動菜。
“阿善牧師據說是從鮮花城下來的?”
塔夫並沒有冷場,自然地開口問向了梁善。
“堡主大人竟然知道,我確實在鮮花城停留過一段時間。”
“那麼在那之前呢,之前可沒聽說過哪個地方,有阿善牧師的身影啊。”
塔夫意味深長,笑的很憨,也很賊。
“之前一直在學習,沒有一定的理論基礎,貿然成為牧師救病治人,是對民眾不負責,對帝國不負責。”
梁善應對自如,這種沒營養的談話,根本難不倒他。
“不知道阿善牧師在學習期間,可曾聽聞過一些非法的組織?”
“非法的組織?怎麼會,我可是聖堂牧師,堡主大人開玩笑了~”
梁善連打聽非法組織名字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擺了擺手道。
塔夫,明顯是在給他下套呢。
“彆急啊,阿善牧師,羅僻教會,有印象嗎?”
塔夫的身體往前傾了傾,肥碩的身體壓在了長桌邊上,透過了繃緊的長衫,那坨肉在桌麵上壓出了一道黑影。
對麵,體型看起來隻有三分之一個塔夫的梁善淡定地搖了搖頭。
他是真沒聽過什麼羅僻教會。
“抱歉,堡主大人,如果知道有什麼非法教會,我一定會及時上報的,問題是我真沒有印象,更沒聽過什麼羅僻教會。”
“嗯”
塔夫盯著梁善,沉思了兩秒後,緩緩向後靠去。
褶皺的長衫又恢複了平滑。
當——當——
食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在安靜的會客廳內顯得相當突兀,塔夫陷入了某種思考,眼神在梁善的身上飄來飄去,心中也許在衡量著什麼。
整個會客廳都被清空了,連門外的門衛都離開了,梁善特彆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但也很危險。
“還不知道,堡主大人叫我前來,是有什麼事情相商呢?”
“阿善牧師對於帝國的忠誠我感受到,可帝國未必感受的到。”
梁善一皺眉。
“堡主大人此話何意。”
“阿善牧師在這血林堡威望很高,民眾們對你十分崇拜,可血林堡太偏遠了,帝國不會知曉這裡發生了什麼,也不會知道你阿善牧師有著多麼崇高的人格。”
梁善看著麵色平靜的塔夫,心中卻愈發的謹慎,塔夫這是快要明牌了?
如果真的叫塔夫明牌了,那他不按照塔夫給他的路走,塔夫就會給他另外一個選擇——死。
“我心中明白,堡主大人,我的人格雖然屬於帝國,但我依然有自己的私心,這一點毋庸置疑,否則就太過於虛偽了,不是嗎。”
“嗬嗬很好,阿善牧師,不愧是從鮮花城走出來的,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