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為土壘村的村長大人做過兩天的掌璽大臣,可惜,似乎由於我身上貴族氣息太過於濃烈,以至於遮擋了村長大人的光輝,所以被辭掉了。”
巴巴斯恬不知恥地聳了聳肩道。
土壘村的村長,聽起來比較土,不如血林堡的堡主氣派,但實際上土壘村和血林堡是同一級彆的領地,村長和堡主的權利也完全相同。
土壘村的村長,可是名副其實的地主、貴族,而不是什麼村民糾紛仲裁委員長。
聽到巴巴斯的話,梁善立刻轉頭看向了薛三花。
薛三花是和土壘村的村長有接觸的。
“三花,村長還好嗎?”
“啊?”
薛三花一臉懵逼。
還好嗎是什麼意思?
“挺好的啊,我的大劍就是村長爺爺送給我的,他都拎得動呢~”
沒死?
梁善這一下有些不太自信了。
又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阿善牧師,您似乎對我多出了一點點的誤解?”
巴巴斯抬起了一邊的眉毛,微微側頭看向梁善,似乎是想請教一下梁善的誤解,他好為梁善解釋一番。
“不,巴巴斯先生,我剛剛才消除了對你的一點點誤解。”
梁善輕咳一聲道:“咳我以為你的身上遭受了什麼異樣的詛咒,以至於你的主人運氣偶爾會不大好,但現在看來,也許隻是你時運不濟,當然,這並不應該致使我懷疑你的,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哈,不必客氣,也不必介懷。”
巴巴斯公式化地擺了擺手。
“保持懷疑和理智,才能更好地鬥爭,阿善牧師,像你這樣純粹且信仰濃烈的牧師,真的不多了,要保持住啊。”
兩人一番客套之後,車廂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客套的話往往比較催眠,薛三花這個小姑娘,已經抱著腿蹲在車廂的一角睡著了。
臉拄進膝蓋中間,雙馬尾從兩側披下蓋住了她的膝蓋,這種睡覺的姿勢,看起來小小一隻的,又可愛,又可憐。
“冠軍女士為什麼會跟在你的身邊呢,阿善牧師,她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巴巴斯紳士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誰知道呢,這小姑娘說不想掄大劍,想學牧師治病救人,唉我沒法教她啊。”
梁善苦笑搖頭。
“帝國聖堂出現個女孩子,很可能會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論,造成一些不正常的影響,我都打算過段時間將三花送走了。”
雙馬尾悄悄地抖了抖。
但梁善二人都“沒有”察覺到。
“可是三花無家可歸,她這麼信任我,我就是她現在的倚靠,我怎麼忍心趕她走,有什麼影響言論的,衝著我來就是,身正,則不怕影子斜。”
梁善臉上的正氣都要衝出車廂了,但車廂之內的三個人都忘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鮮花城的帝國聖堂,現在名義上的聖堂牧師,不是他梁善,而是安德魯
啜啜啜——
梁善正氣十足的話說完,還沒等他再添點料,薛三花已經裝不下去了。
小腦袋埋在雙腿之間抖了又抖,終於抬起頭來。
一雙大眼睛都哭紅了,鼻涕混著眼淚就那麼嘩嘩地淌了下來。
“嗚不會的,三花一直都很乖的,不會有影響的嗚嗚——”
“不會不會,放心吧,不會有影響的,三花,你儘管住下來,沒人會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