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果不是下水道足夠深,刀把子的慘叫聲就能在這個深夜響徹西南城區。
阿貓握著刀把子那把有些弧度的短刀,一層一層地刮著刀把子的皮。
刀把子應該經常磨他的刀,這讓短刀的彎曲麵十分鋒利,再加上下水道的人沒有什麼嫩滑肌膚,枯燥如樹皮一般的皮肉,被阿貓像切土豆皮一樣一層又一層地刮了下來。
但皮質通常是相連的,阿貓很討厭一層皮刮下來後,在該斷的時候沒有斷掉。
所以如果超過了一定長度,阿貓會直接將那層皮扯下來。
鮮血混合著汗水浸濕了刀把子的衣服,疼痛不隻使他嚎叫不已,即使四肢被砸斷,他也能控製肌肉繃起來。
阿貓對刀把子的識趣很滿意,因為刀把子用力,他切起皮肉來會更加輕鬆。
甚至逐漸的,阿貓發現人類的肌肉是呈條狀的,順著條切阻力小,但難撕斷,橫著條切更容易切斷,隻不過需要加一點點力度。
這種偶得的人體知識,讓阿貓對於刺客說的話深信不疑。
“你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你隻是起點差了一點。”
“你需要的隻是一點點力量。”
“走過一遍這條路,你就知道”
“嘿嘿嘿。”
阿貓的腦海中回響著梁善的蠱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刺客先生說的沒錯,我,是天生的複仇者。
詭異的微笑令刀把子顫了又顫,但他沒有心思換位思考一下阿貓到底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麻木了,疼痛感降低,這對他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好事,也許又算一件好事。
不好的是他大概快死了,好的是他最好快點死。
躺在地上,刀把子已經沒有掙紮後腳的力氣了,他的腦袋滾在地麵,側著臉,雙眼中沒有了對焦。
阿貓在刮他臉上的皮肉時,沒有注意,將他的眼睛刮傷了,眼球乾癟下去,致使他在死前享受了失明的待遇。
叮——
刀把子的刀被阿貓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讓處於癱瘓狀態的光頭呼吸慢了半拍。
他的腰被砸斷了,四肢都處於癱瘓狀態,如果不及時治療,大概這輩子隻剩下幾天時間了,因為他會餓死在這裡。
“阿貓,我們沒有仇恨,殺害你母親的罪魁禍首已經被你乾掉了。”
“看看!阿貓看看!”
“是老皮套那個陰險的小人!他饞你母親的肉體!是他!殺掉你母親的是刀把子,刀把子也死了,被你折磨死了!跟我沒關係阿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