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白子逸上去還沒開口,雲景軒便先把人給逮住了。
哼,軒肯定又想他小師傅了!
但這話,白子逸隻敢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來。
軒從不肯承認,紅衣是他師父,更不願彆人說紅衣是他的師父。
都是男人,白子逸自然清楚,軒對這位小師傅抱有著怎樣的心思。
軒不肯承認這師徒名分,無非——
但白子逸心裡清楚是一回事,說不說出來,就又是另一回事。
“那個,軒,咱繼續?”
見雲景軒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雲千葉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對於紅衣——
這個雲景軒在南疆認識的小師傅,三人其實都是知道的。
隻因這十年,雲景軒為了找紅衣,沒少費心思。
自然,也沒少借用雲千葉的江湖勢力。
對於軒的小心思,幾人其實心知肚明,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世俗對師徒的界定苛刻。
徒弟對師傅生出不軌之心,哪怕軒與紅衣,並未行真正的拜師大禮,世人的口水也足以淹沒他們。
更彆說紅衣對軒,確有授業之功。
他們三人與軒,既是君臣,也是朋友,更是兄弟。
兄弟的安危和幸福,也自當由兄弟來守護,來保衛。
雲景軒感受到三人的心意,斂下滿腔的動容,收回思緒。
“繼續。”
一切,儘在不言中!
於是,雲千葉命人給幾人上茶,關上門,又繼續說起了琉璃宮主。
書接上回,話說——
雲千葉完成出師任務後,便因受傷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昏迷前他看到了一抹紅影——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環境比之前好了很多。那時我才突然想起,出發前她說的,功成歸來會得到更好的待遇。”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九歲的她竟已是一宮之主。”
聽到這兒,雲景軒不禁疑惑。
“琉璃宮不是三年前出現的嗎?”
倘若真如葉所說——
琉璃宮主,隱而不發,強而不宣。
足足等了六年,才讓琉璃宮展露於人前,這等的氣魄與胸襟——
此女,所謀甚大啊!
“不,那是她為打響琉璃宮名號,而故意為之。”
效果也出奇的好!
三年前的那次武林大會上——
琉璃七姝力挫群雄,擊敗了所有前來挑戰門派,一舉問鼎武林。
自此,琉璃七姝的名號,轟動了整個江湖乃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