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說著就要去書桌上寫,卻被夜流華一把拉住:“清兒,孤不是這個意思。”
她卻笑:“我知夫君心意,從不懷疑。”
“之前去狼山時間緊迫,我隻來得及做兩人份,確實也想過將此法獻上,但那時我因收服狼神一事風頭正盛,擔心——"
“清兒無需緊張也不必解釋。”
夜流華開口打斷她的話,“孤知你擔心什麼,無非是太子妃光芒太盛,你擔心會威脅到孤這個太子。對嗎?”
蘇清歡點頭。
夜流華上前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傻清兒,北冥不同彆國,孤在這裡有著絕對的權威,況且,太子妃與太子夫婦一體,非但無人會覺得這是威脅,隻會與有榮焉。”
“既如此,那我更應該寫下來了,能幫到夫君是我之榮幸。”
蘇清歡嫣然一笑,從男人懷中退開,立於書桌前揮毫潑墨。
想到今日飯桌上她那一瞬的失神落寞,夜流華心中有了主意,便也沒再阻止,反而過去站在一旁幫著添水磨墨。
若非主次有些顛倒,還真有種紅袖添香的意趣。
有人研磨鋪紙,蘇清歡速度很快,睡袋肉乾等寫完後,她還順帶寫了點彆的,反正早晚都會交出去,不如一塊寫了。
在她停筆之前,夜流華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後麵多了幾個品級不小的官員。
一行人進門時,恰逢蘇清歡落筆,看這架勢是有事要商議,她收整好紙張,用鎮尺壓住避免被風吹走。
然後走過去,對著夜流華行了標準的告退禮:“殿下有事先忙,我在外麵等著。”
“太子妃留下,此事、非你不可。”
什麼事就非她不可了。
蘇清歡微愕,直到看見夜流華將她剛剛寫好的東西,一一分發給在場官員之手。
“諸位大人先看看再說。”
良久,有人驚愕的從紙張上抬頭。
“這些東西當真是太子妃所創?當真可以做出來?當真可以遠銷他國?”
一連三個當真,可見其心中震顫。
而蘇清歡先是看了眼夜流華,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麵上揚起一抹極為自信的笑,回答得極為肯定。
“當真,絕非妄言。”
一句話,就像是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湖麵,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好好好,太好了。”
有人連喝三聲好,激動的手裡的紙都險些攥破,反應過來後又小心翼翼的撫平,拉展,比對待價值千金的字畫還要謹慎。
可不嘛。
此法若能實施,何止是千金。
那是萬金,萬萬金呐。
“這防水防寒又保暖的睡袋若能批量定製,那我邊軍將士何至於時常受凍而死,此乃利器,國之利器啊。
太子妃,老臣願以全副身家換得此法,求您應允。”
工部一位老大人激動的胡子都在抖,走到蘇清歡麵前就要下跪。
“何至於此,大人請起,若能造福我軍將士,我願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那這繩索冰刀——”
“給,都給。”
老大人噗通跪地:“太子妃大義,老臣替將士們叩謝太子妃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