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詩雅被閒影突然拉著,問願不願意嫁給他時,內心是又崩潰,又忍不住激動雀躍。
滿以為是木頭疙瘩開竅了,誰知細問下來,才發現這人是被太子妃給忽悠了。
但詩雅似乎又有些明白太子妃的意思,隻說自己需要想想,先把閒影那傻子哄走,才匆匆又回了殿中。
“奴婢詩雅,求見太子太子妃。”
“進來吧。”
殿中,閒影跑出去後,蘇清歡與夜流華幾乎未動,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不多時,詩雅便去而複返在門口求見。
"閒影那小子心思單純,定是真跑去問了詩雅,否則她剛離開怎會又求見。孤倒要看看,清兒準備如何收場。"
"這有何難。"
蘇清歡不以為意,"這世上無厘頭的事多了去,有人錯把玩笑當真心,自然也有人把真心當玩笑。我說的對嗎?詩雅。"
詩雅被她這一看,心中越發慌亂,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全忘了,噗通跪在地上就開始請罪。
"太子妃明鑒,奴婢、奴婢的確心悅閒影,可也不願強人所難。他如今心中並無奴婢,隻是、隻是因太子妃的玩笑才一時衝動,求太子妃收回成命,莫、莫要因此為難他。"
她侍奉太子妃的時間不久,因此對蘇清歡的脾性還不算太了解,可到底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
詩雅心知是太子妃看透了她的心意,借機在試探她與閒影是否真有此意,若有,或許可順水推舟賜下一份恩典。
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詩雅看得出閒影對她並無那等心思,便也無心為難於他。
雖明白太子妃本是好意,她作為奴婢,身份懸殊,本不該說出如此僭越,又不知好歹的話來,可為了那傻子,她也唯有拚死賭一把了。
蘇清歡願也沒想如何,隻是覺著詩雅做事很上道,故有心栽培,在看出她對閒影有意後,便故意有此一試。
沒想到還真試出點東西來。
瞧瞧,平時不溫不火的小丫頭,為了維護喜歡的人,連命都敢不要,卻不敢再試著更進一步。
也不知平日那股聰明勁兒,是不是被閒影那憨貨衝到九霄雲外去了。
“既然你都說了是玩笑,我也又有何命可收。隻是詩雅,女子並非一味矜持便能得償所願,你既然心悅他,敢為他不惜頂撞主子,卻為何不敢更進一步呢?”
“奴婢、奴婢——”
“彆奴婢了,起來,看著,本妃今日心情好,教你一招半式也無妨。”
“是。”
詩雅起身,眼巴巴的看著太子妃,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隻一臉虛心求教的認真表情。
"仆肖其主,所以閒影跟你家殿下以前一樣,都還沒開竅,如同一張白紙,隻要你敢往前一步,那這張白紙上要如何描畫調教,便是由你我說了算。對麼,我的太子殿下。"
說罷,蘇清歡用力一扯,拽著夜流華的領口靠近自己,然後——
看著麵前的太子與太子妃旁若無人的擁吻在一處,詩雅整個人都是要傻掉了。
???
她是完全沒想到,太子妃說的教她一招半式會是教這個,反應過來後便趕緊低頭看地,腦子裡全是剛才那揮之不去的一幕。
直羞得她滿麵通紅耳根滴血。
太子妃也太太、太放得開了,直接當著她的麵就開始輕薄太子殿下,簡直要羞死人啦。
可誰知,蘇清歡一吻罷,還一本正經地問了句:"你可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