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看著那隻伸過來的手,微微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握了上去。
“能為夫君分憂我自然是願意的,可,軍營重地非同一般,我一女子且是外來之人,當真能進?
事關邊防要務,萬一日後出了什麼紕漏,我這太子妃怕不是第一個要遭人懷疑,要不還是算了。
步槍使用之法其實也不難,不若我這幾日陪殿下好好訓練一番,這樣夫君也可親自指導,免得帶我入軍徒惹詬病。”
夜流華將她的猶豫和糾結看在眼中,心疼於她的懂事,也感動於這個時刻為他考慮的小嬌妻。
“清兒,這種話日後莫要再說,孤曾說過,東宮無你不可去之地,無你不可見之人。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如今。
你是孤的太子妃,是這北冥未來國母,所以,不管是如今還是以後,這整個北冥無你不可去之地。
區區軍營,彆說此行是為正事,便是你隨時想去也都能去的,無人敢阻,無人敢攔。
再說,清兒在書房重地都敢亂來,又何懼這小小軍營?”
夜流華說著,意味不明的湊到她耳邊低語,蘇清歡被這一句話,忽地就勾起了那次的記憶——
那日,夜流煙被她攆去院中紮馬步一個時辰,而她與這人在書房的桌椅等各處,也胡鬨折騰了一個時辰。
“我、我有何懼,既然夫君都不怕朝臣與世人詬病,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去就去,何時出發?我這就讓人收拾行囊。”
“如此甚好,孤還以為,夫人讓孤剛獨守半年空房,又要讓為夫繼續守呢。”
“獨守空房?那你每半月來一次路政司是作何?與我在床上顛龍倒鳳的又是誰?每次都要的又凶又狠,害我下不了床,怕不是哪個色中餓鬼?”
“聽夫人如此說——”
夜流華忽又賣起了關子,猛的彎腰將人抱起,直接往樓上走去。
“夫人說的孤很是心癢難耐,昨夜被你蹭來蹭去欺負了一夜,正難受的緊,恰好孤從各處購置的寶貝都已送到五層,清兒陪孤去一一試過如何?”
等蘇清歡被男人抱上五樓,看著昨日還空空蕩蕩的地方,此刻博古架上已經擺滿了各種不可言說之物。
就連地上的絨毯各處,也放了不少令人看上去臉紅心跳的東西。
特製的搖椅,木馬,吊籃……
蘇清歡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這、這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她沒看到今晨有人進出九華宮啊。
“哦,是孤讓暗五暗六去辦的,直接從樓頂送進來,無需經過底下大殿。”
不知不覺中,蘇清歡竟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問了出來,而夜流華也耐心回答了她的問題。
“夫君,我、我後背還傷著,今日就算了吧。改日,改日我定陪夫君儘興。”
說著,蘇清歡繞過夜流華就想往樓下跑,卻被男人一把又抱於懷中,隻見他變戲法似的從袖管裡摸出一瓶藥。
“孤自然惦記著,藥都拿來了,去那處吊籃坐著,孤、好好幫清兒塗藥。”
蘇清歡看了看那處吊籃,又看了看已經在自顧自脫衣服的男人,剛緩一天的腿,就又開始軟了。
“夫君,我可以拒絕嗎?”
“自然,清兒可以拒絕,但孤,也可以暫時失聰。”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