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潤麵容冷肅:“白叔,回去解決這件事。”
容卿望了那大叔一會兒,他目光看了過來,衝著容卿微微一笑,甚為和藹。
那一刻,她記憶瞬間回溯,浮現剛來京都不久的時候。
和葉景潤在一家中式天花板四合院餐廳吃飯,開著百萬輝騰來接葉景潤的司機,就是他!
看來,這大叔的身份果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司機那麼簡單。
眼下,那個黃毛寸頭男整個人都迷惘住了,他們老大非但沒有抓那兩個人,還揍了他一頓,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什麼身份……!?
斷眉老大走到了葉景潤和容卿的麵前,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收斂了起來,他不斷的道著歉:
“對不住了葉先生,我手下的人沒了規矩和分寸,我回去就卸了他的一條腿以表歉意,拍照給您證明,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容卿聞言,眼瞳裡閃過一抹驚色。
卸了那黃毛一條腿?
而那黃毛一聽,嚇得抖若篩糠,哪裡還有之前囂張狂妄的樣子,忙在地上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求二位原諒我吧,不要砍掉我的腿,不要啊…!”
容卿抬手摸了摸鼻尖,覷了一眼那個斷眉老大。
心底已然明白,這個是真的狠人,倘若不是已經不是乾過類似的事情,或者做過比卸了一條腿更嚴重的事情,那黃毛不會那麼恐懼。
她看了一眼葉景潤,後者也望向她。
片刻後,葉景潤語氣低沉:“一切交給我妻子來決定。”
一句話,讓容卿瞬間眼瞳微微放大。
他的妻子?
一時間,他的話將她放在了至高點上,眾人視線都望向了她,在等她給一個結果。
而那黃毛磕頭磕得額頭都破了,鮮血順著額頭緩緩滑下,不斷乞求著。
容卿眉目清冷,隻是這會兒,看著他那模樣,她眼底的銳利和寒意逐漸消散了些。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音色涔涔:“以後嘴巴放乾淨點,這次先饒過你,沒有下次了。”
黃毛一聽,頓時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不斷道謝。
幸好,腿保住了。
不然他就成了一個廢人。
“葉先生,葉夫人,您們被損壞的車子我以原價的十倍進行賠償,現在讓我的司機親自護送你們回去。”
斷眉老大派自己的心腹親自送離他們,絲毫不敢怠慢。
望著他們一行人上車離開後,他有些緊張的麵容才微微舒展開來,再回頭看向地上的黃毛時,他頓時又一腳狠踹了過去,怒罵道:
“媽的,老子造了半輩子的家業差點就被你給毀了!”
葉家已經在京都隻手遮天,更彆提還有一低調強大的席家。
一位是剛才那位姓葉的父親,一位是他的舅舅。
去招惹他,不想活了。
黃毛瑟瑟發抖,追悔莫及,他大概已經猜到他們是什麼人了,畢竟比道上更可怕的,那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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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疾馳,車子終於抵達了京都一四合院。
這一場驚心動魄的證據收集行動終於先落下帷幕,容卿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整理好那些證據了。
葉景潤臨時收到一通電話,他放慢了步伐接聽。
容卿和白叔打了個招呼,準備先行離開。
白叔卻突然喚住了她:
“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