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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貢獻辦完了父親的後事,隻在家待了一個多月,便去了國外。他想在接手公司之前,再好好地享受一下醉生夢死的生活。一個月前,在董事會的多次催促下,他才不情願地回到公司。一上任就被派往外地,為了一樁父親生前勝訴的四百萬官司,去審請執行。這是董事們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他深知要想在集團裡樹立威信,這第一步必須走好。
但是,原本勝訴不容易的官司,執行起來就更加困難。麵對被執行人的財產隱匿和有意躲藏,法院也是倍感頭痛。幸好劉秘書深知此案及當事人的情況,建議死守。他們便在那座城市苦苦蹲伏了許久。一個多月後,終於等到了被執行人的出現。最終在辦案人員的協助下,成功追回了全部欠款。
這件事情辦完了,他們並沒有立刻回來。筋疲力儘的劉貢獻在酒店裡足足待了兩天一夜,才算緩過神來。
回來的路上,他又想起了逝去的父親。思來想去,總覺得父親死的蹊蹺。
“劉秘書。我父親是在哪裡發的病?是誰叫的救護車?發病時跟誰在一起?”
原本,劉秘書是答應了劉嚴對郊外彆墅絕對保密的。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如實相告了。
“劉總在開發山莊彆墅時,為自己留了一套房子。他經常去那裡休息,或者會客。”
哼!是專門玩女人的處所吧。劉貢獻這樣想著,沒有說出口。
“那天他跟誰在那裡?”
劉秘書:“這個我不知道。隻知道那天中午與馬局吃的飯,而後到了彆墅。傍晚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拿一份重要文件。等我到那裡時,120也到了。劉總已經不省人事了。”
劉貢獻:“那給120打電話的號碼是什麼?”
劉秘書:“我問過了,就是用劉總的電話打的。而且是一個女人。”
劉貢獻:“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劉秘書:“不知道。”
“查。一定要查出這個女人來。隻有她能知道我父親發病當天的情形。”得到了這些信息,劉貢獻對父親有了重新的認識。
原來,父親早就留下了一棟彆墅,作為自己的行宮,在外麵大肆放縱。這樣的結局大大地減輕了他對父親離世的悲念。
回來當天,他便決定去那棟彆墅看一看。他沒有告訴母親這一切。而是晚飯後借口出去散步,驅車來到這裡。
當他站到這棟彆墅前時,更加想要弄清楚父親發病前的情景,和他的地下情人。
從周圍的環境看,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單從外觀設計上講,這棟彆墅也夠豪華氣派。以父親的秉性,裡麵的裝修也定會富麗堂皇。但他沒有這裡的鑰匙,也不想輕易損壞這裡的門窗。
他在房屋前站了一會兒,像是要讓父親的靈魂帶給他些許的感悟。畢竟這裡是父親離世前待的地方,總會有一些未完成的事情留在這裡。而他隻有在這裡,才能感受到父親那一刻的不舍與不甘。
於是,他靜靜地坐到一側的窗台上,回想起兒時的記憶。
小的時候,父親總會督促他好好學習。等到長大了,卻難得見到父親一麵。他已經忙得顧不上家,更顧不上他的這個兒子。母親總是在說,你父親現在是成功人士了。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很大。當時的他還是不明白,成功人士就都不要家庭和孩子了嗎?接手公司之後,他才明白,父親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而他有現在紙醉金迷的生活,都是父親付出了多少辛苦所得。即使父親在外麵有了紅顏知己,也不應該因此而輕視他的成就。由此看來,處理好這些事情也是非常必要的。想想自己這些年的不努力,他不禁愧疚不已。
明天讓劉秘書找人來打開房門。
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時,卻看到那房門竟然詭異地被人慢慢推開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懷疑在這黑暗的夜色裡,視覺出了問題。
直到那個人影從房門中走出來,他才證實了那一刻的疑問。
屋前的路燈將那人的身子照得清晰可辯。劉貢獻顧不上許多地大步奔了過去。
“英子!!”
看到英子和自己一樣驚訝,他有一種說不出地氣惱。
“英子。你有這裡的鑰匙?!看來你是這裡的常客了。”進得房間,打開燈光,劉貢獻瀏覽著屋內的光景。毋庸置疑,父親與英子有著密切地來往。而且他斷定,事發那天就是跟她在一起。
看到英子誠惶誠恐的樣子,劉貢獻更加胸有成竹。他慢慢地踱著步子。“那天我父親發病,你跟他在一起。對嗎?說說經過吧。”
英子的大腦在疾速轉動。事到如今,如果否認有私情,便是擅闖民宅,甚至是偷盜。而承認了這層關係,一切便在情理之中。
“是的。”她的聲音很低,且帶有些可憐的腔調。“劉總經常帶我來這裡。那天,他叫上外買,送來西餐,我們準備了燭光晚宴。可誰知還沒有吃飯,他便突然發病。我在第一時間撥打了120來救護。但還是”
“那你今天來這裡乾什麼?”
“我我畢竟跟劉總有過一段感情。他的離世我很難過。所以還想來看看”英子想,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將那些事情和盤托出的。
劉貢獻看著英子的表演,厭惡之極。他當然不相信這個女人重情重義的說法。“好了。彆演了。如果我沒猜錯,從我父親去世到現在,您恐怕還沒掉過一滴眼淚吧。”
英子裝作悲傷的樣子,抬手去揉眼睛。
劉貢獻一下子就識破了她的表演。“好了好了。彆裝了。這樣揉出來的也是鱷魚的眼淚。”他明白英子這樣的人與父親沒有感情,“還是說實話吧。否則像你這樣的行為,很適合警察來處理。”
英子:“我沒有犯法,你叫警察我也不怕。隻是這樣的事傳出去,恐怕您”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現在這樣的事還少嗎?更何況人已經死了。倒是活著的人會有麻煩罷了。”劉貢獻不吃她這一套。
英子:“我一個無名之輩,出什麼樣的新聞都無所謂。”
劉貢獻:“那麼,無名之輩也甘願犧牲這大好時光,去牢房裡享受青春嗎?”
英子:“你不會這樣做的。”
“那麼,我現在就做給你看。”劉貢獻拿出手機就要撥號。他覺得不來點真的,英子不會服軟。
“等等!”果然,英子害怕了。“好吧。我說。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回去,留作紀念。”
“哼!說得好聽。”劉貢獻有足夠的耐心與之周旋。“那麼,你拿到了嗎?請出示一下給我開開眼。讓我為你們的感情唱首讚歌。”
英子裝作不舍地從包裡將那塊手表拿了出來。
“啊哈。這真的是意義深長的紀念品呢。”他拿起那表,在眼前不停地晃動。
英子:“就這個。彆的東西我一概沒動。”
“我相信。我應當相信。我必須相信。你拿到這塊表,也算是不枉跟老頭子作戲一場。”劉貢獻盯著英子的表情,繼續道:“那麼,這一切都結束了。對吧?”
英子急於撇清自己,更想儘快離開,便點頭稱是。
“如果沒有彆的事,你可以走了。”
聽到劉貢獻這活,英子立刻站起身來。都說劉嚴的兒子是個難纏的魔王,今日看來不過是紈絝而愚蠢。她甚至不敢相信就這樣把劉貢獻敷衍過去。看來再精明的男人,也抵不過嫵媚的風情。這父子倆就是最好的見證。
她拎起皮包,激動得竟然不知道先邁哪條腿。那一刻,她覺得唯有長出翅膀飛,才是最爽快的事。
然而她隻走了兩步,便被劉貢獻大聲喝住。
“站住!想這樣一走了之,做夢!!!”
聽到劉貢獻的叫喊,英子轉過身來。這時,她才明白,想從這裡拿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談何容易。
劉貢獻看出了她急切離開的心思,更加堅信她來此的彆有用心。
“怎麼,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還是自己主動點吧。”劉貢獻知道父親這棟房子裡不會什麼寶貝都沒有。值錢的物件應該大有存在。他必須裝作了如指掌,才能震懾住麵前這個女人。
而英子得到了那麼碩大的鑽石,萬萬不願就這樣拱手相讓。她猜想劉貢獻是不知道劉嚴的這個行宮。所以,隻要咬住不鬆口,他也沒辦法。現在的關鍵是要鎮定下來。
“劉總。你要乾什麼?我勸你彆亂來。我畢竟與你父親有關係。我不會**的。”她裝作膽怯地說。
“少來這一套。我根本就沒想跟你睡覺,彆自作多情。我是讓你交出不屬於你的東西。”要說劉貢獻剛才有些惱火,現在已經變成憤怒了。對付英子這樣的女人,他有的是辦法,沒想到英子卻在把他當猴耍。
“我不是已經交出來了嗎?”
“就這個嗎?”
“就這個。”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英子與他的目光對峙著回答。
“您是想讓我動手嗎?”劉貢獻緊逼英子道。
英子敗下陣來,伸手把美鈔拿了出來。“還有這個。”
劉貢獻拿在手裡掂了掂。“這也是你來此的目的。這個也有你所謂的紀念意義?”
英子低垂著頭,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