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京這邊的事情忙完,帶你去溪山見我爺爺奶奶。”
福滿滿聽到熟悉的地名,又聽到爺爺奶奶這個詞組。
據她了解,江京九的爺爺奶奶不是去世了嗎?
難道他爺奶埋在溪山了?
想到這種可能,福滿滿乖巧地應聲,也不反駁。
去掃墓的話,她沒什麼壓力。
福滿滿實在沒胃口,飯沒吃多少,下午江京九帶她去了海底世界,像普通情侶一樣合照打卡,走得累了,福滿滿撒個嬌爬上江京九的後背,要他背著走。
路邊有小攤位賣發光兔耳朵的,福滿滿拉著他過去,拿起一個讓他低頭戴上,又拿了一個給自己戴上,花了六十塊錢買了半天的快樂。
華燈初上,兩人的腦袋上發著光,圓滾滾的腦袋依偎在寬闊溫熱的胸膛,湖麵上映著五彩斑斕的燈光,天上飛著無人機煙花表演秀,鐫刻浪漫時光。
“寶寶哥,因為有你陪我,我感覺今天一點都不傷心了。”
福滿滿並非沒有心,她是太有心了,江京九哄了她一天,她總得為他的付出給予肯定。
江京九手裡舉著一個甜筒在她嘴邊投喂,笑嗬嗬的,“你的好日子才開始,有什麼可傷心的,和我在一起就應該每天喜笑顏開。”
夜空中煙花忽明忽滅的光在江京九藍色瞳孔內不斷閃爍,他問:“我有兩大人生願望,你知道是什麼嗎?”
福滿滿嘴巴咬著甜筒,眼睛觀賞眼花,囫圇發出聲音:“我怎麼知道呢。”
這話問得奇怪。
“我知道。”他說,“第一和你有個小家,第二賺更多錢。”
“啊!”福滿滿故作驚歎,“多麼樸實無華的願望,太棒了寶寶哥。”
福滿滿覺著他在凡爾賽,他都那麼有錢了,怎麼還要賺更多錢。
江京九垂眸,融化的白色冰淇淋掛在她唇周,甜筒還剩一個小尾巴,福滿滿正要吃,卻被他扔到自己嘴巴裡了。
福滿滿不滿地皺著小鼻子瞪他,他喉嚨一滾咽了,特欠揍地聳肩,“沒了。”
“你好狗,江老狗。”福滿滿扭過臉去看著湖麵嘟囔。
煙花炸響時,江京九扳過她身子,彎腰鼻子抵上她的,唇齒相交的瞬間,他說:“我還有更狗的呢。”
湖水中四隻兔子耳朵纏繞扭曲,樂此不疲地打架。
乾涸的冰淇淋是甜味兒的,一如他的姑娘全身上下哪哪兒都是甜的。
此刻江京九可以確認,他喜歡滿滿,和人偶的契約沒關係。
天定的緣分,抵擋不住罷了。
庫裡南駛回商家,下車時,商占等在車庫,麵兒上有點焦急。
福滿滿睡著了,江京九下車對著商占比了個噓,示意他有事兒等會再說。
把福滿滿抱回了棲雲園,江京九從主臥出來,“他們找上門了。”
商占點頭。
在江京九意料之內,打斷胳膊腿還好說,打成太監這群人肯定要上門來找他算賬的。
叼著根煙進了滿屋是人的招待室,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室內嗡嗡的聊天聲戛然而止。
江京九不覺得有壓力,懶散地找了個空地兒悠閒坐下,“都看我做什麼,怪不好意思的,繼續聊啊。”
人群中坐著一個穿著素黑旗袍的老太太,保養得當看神態也能看出來六十多歲的樣子,是金錚的母親。
“你就是阿戲的兒子?”那老太太發言,一股子端莊的官家小姐的調調。
落在江京九耳朵裡,就好像在說,見到本宮為何不跪是一個意思,擱這兒拿喬呢。
江京九偏是個沒受過儒家教育熏染的,尊卑對他來講是虛設,他的世界裡,隻有你尊重我,我才尊重你。
倚老賣老這套在他這兒行不通。
“阿戲這稱呼,可不該從你嘴裡說出來。”江京九吞吐著煙霧,一點正形沒有,“一個伺候人端茶倒水的下人,這麼稱呼主人家合適麼。”
老太太溫和地笑著,“我家小姐在世的時候,也是許我這麼稱呼阿戲的,她很尊重我,沒把我當下人用,我們以姐妹相稱。”
另外兩家人沒開口,默默聽著金家老夫人說。
這兒最有資曆的也就屬這老太太了。
江京九忽然坐直了身子,煙掐了,丟在腳下碾碎,表情也嚴肅了。
“她老人家把你當人,你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他長腿交疊,又往後一靠,端了幾分架子講話的嗓音也多了震懾的味道,“金錚三番五次騷擾我女朋友,這次更是,和另外兩個,合夥企圖強奸,如果不是我趕上了,他們就把對我女朋友的傷害坐實了,管不好自家孩子,遭報應了,來商家找我麻煩也找不上,我家長輩沒教過我在外找幾個男人當犯罪同盟,算計彆人無辜女友的道理。”
“現實是什麼?你女朋友有受到半點傷害嗎?我家金錚可是實打實的,以後要活得不人不鬼。”金夫人說到這兒潸然淚下,“我老年得子,養得嬌慣了些,你給他點教訓我都沒意見,也不能太霸道斷了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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