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和沈沐瑤訂婚。”
啪嗒!
筷子和幾人的下巴一起掉在了桌子上。
剛才還異常熱鬨的包間裡,現在寂靜的跟個鬼屋一樣。
幾分鐘後。
也不知道誰先罵出來的第一句。
“出生啊,這特麼就搞到手了?”
“還真是連吃帶拿,這秦家和沈家的產業就要易主了?”
“這校花平時看著挺正常,眼神是真不行啊,我差什麼了?”
武文博回頭看了看萬洲。
“你差啥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然後,這兩人又開啟新的一輪國粹表演。
周林微微皺眉,他總感覺這件事有哪裡不對。
因為家境的問題,他也接觸過不少富二代。
倒不是說秦白配不上沈沐瑤,而是時間的問題。
“白哥,為什麼這麼著急?”
“可能沈家急著投胎吧。”
“啊?”
“哈哈,開玩笑的,沈家對於訂婚的事比較積極,所以才會這麼快。”
“真的是這樣?”
“放心吧,隻是訂婚,結婚的話怎麼說也要等大學畢業,到時候請你們過去玩。”
周林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沒等他繼續問下去,秦白站起身。
“來,喝一口,慶祝我第一個結束單身。”
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有些事還是沒必要讓這幾個兄弟知道的好,他們幫不上什麼忙,還跟著擔心,沒必要。
飯後,幾人出了飯店。
“快找個出租車,冷死了。”
秦白轉頭看向幾人:“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大冷天的你去哪,剛才喝了那麼多酒,彆把你凍死了。”
“我去約會。”
“瑪德,就多餘問,凍死你個孫子。”
幾人憤憤不平的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寒風吹過,裹挾著地上的清雪,在漆黑的夜空中漫天飛舞。
看著遠去的出租車尾燈逐漸變成了兩個光點,最後消失不見,秦白的周圍再次寂靜下來。
此時路上的行人已然是寥寥無幾,昏黃的路將他那形單影隻的孤獨身影,拉得悠長而又寂寥。
秦白搓了搓雙手,辨認了下方向,往前麵走去。
酒精在體內翻湧,直衝腦門,令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仿若被一團濃霧緊緊包裹。
然而,心底那份如絲線纏繞般的擔憂卻是愈發清晰。
如果沒有掙紮的希望,對一個將死之人或許是仁慈的。
可就怕在黑暗中冷不丁的冒出點那麼些許的光亮,讓你有了一種在掙紮掙紮或許還能活著的感覺。
此時的秦白就是這樣。
人嘛,為了活著,就算做出一些低三下四的事來也不丟人。
良久之後,他停在了一處寫字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