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
季沐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慵懶的秦白。
“你的底牌是什麼?”
“你也說是底牌了,怎麼會輕易的攤到桌麵上。”
“你不會......沒有底牌吧?”季沐的語氣中滿是試探。
找隊友總要找個靠譜的,自己還沒活夠。
就像是秦白所說的,她現在和裴晚吟是一條船的人。
船翻人亡的道理她比誰都懂。
作為裴晚吟的親信,她調查了太多的東西,也知道了太多的秘辛。
如果哪天裴晚吟倒了,那些人很難放過她。
大家族的手段她可太知道了,到時候自己想死恐怕都是奢望。
但是她相信裴晚吟。
可現在秦白上來就把所有的布局攪亂,讓波瀾不驚的水麵變成驚濤駭浪。
她已經不確定這艘船到底能不能安全駛出這片海域了。
“季姐姐,都說是底牌了,你......”
“秦白,少給我整那個死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現在的做法不止危及到了裴晚吟。”
季沐猛然站起身,語氣極速,臉色越發蒼白,眸子裡都帶著驚恐。
稱呼已經無所謂了,她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底牌。
“你看你看,你又急。”
“秦白,你騙不了我,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底牌,對不對?”
“我有啊,就是現在沒法告訴你。”
“放屁,你根本就沒有。”
季沐已經確定了,就他現在那個死出,完全就是騙女人時候的嘴臉。
這些年在裴晚吟身邊她學會了很多,也見識到了很多會畫大餅的男人。
現在秦白的嘴臉就是這樣。
“那個......好吧,你好像猜對了。”
秦白臉上的笑意不變,隻是眸子深處的季沐逐漸失去色彩,冷漠慢慢爬了上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季沐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嘴裡一直嘀嘀咕咕的。
“我該早提醒老板的,老板也是腦子瓦塔了,為什麼讓你這麼胡鬨。”
“現在好了,激怒了那些人,恐怕她的處境更難了。”
“男人沒有一個靠譜的,都是狗東西,真是該死啊。”
“這下麻煩了啊......”
秦白仔細傾聽,等著她詛咒結束。
......
與此同時。
裴氏集團的會議室。
裴晚吟坐在首位,麵色淡然的看著那些股東。
為首的就是耿景澤的爺爺耿晉,這些人裡也是他占的股份最多,話語權最重。
這裡麵大部分人都唯他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