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來源於生活,《我在園區的日子》說是電影,更像是紀錄片。
它裡麵很多場景、很多情節,都是詐騙園區真實存在、發生過的。
拍攝這個電影前,導演和幾個主演坐在一個小房間裡,一起觀看緬東緬北和迪拜幾個著名園區的監控視頻,他們看完後緩了幾天才開始拍攝。
室內部分場景在火凰大樓拍攝好了,剩下的內容則去了雲省一個邊陲自治縣小鄉村拍攝。
因為群演過於配合,叫得太慘,妝容看起來吃不飽飯挨打很嚴重的樣子,劇組那會兒還被看不過去的村民報警抓去審問了。
就是一個誤會,劇組沒放在心上,還樂觀地覺得自己演得好,人民群眾都認可。
整明白他們是在搞上電視的內容,當地大爺大媽還熱心腸地教了演員們一些緬語,客串了幾個角色。
嘿,你還彆說,這個電影題材他們熟哇,村民們演得特彆儘興,而且當地真有過龍國人翻山越嶺馬不停蹄地逃跑回到祖國懷抱的案例。
刀三木翁,岩嘎村的一位62歲大爺,10月4號早上接到了他遠嫁外地的小女兒刀艾那的電話。
“阿爸,我昨晚看了一個電影,《我在園區的日子》,裡麵拿木棍打人的保安是不是你?這個村子我也覺得眼熟。
刀三木翁耳朵蠻好使的,聽清楚刀艾那的話後,氣得罵她忘本,沒良心,自己老爹、老家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刀艾那很無辜,“我小時候跟著你們在外麵過的好不好,老家才回去過幾次啊?你也沒跟我說你去演電影了啊,我看到你還以為你有個雙胞胎兄弟咧,一樣的凶。”
“呀,好早之前拍的,我分到的錢都快花完了,現在才可以看啊,我告訴他們去。”
“阿爸你還有片酬啊?有多少?我跟你講,這部電影現在老火了,軍部都安利大家看,放了三天,現在票房賺到了十幾個億。”
刀三木翁聽不懂什麼片酬、安利,隻知道彆人順便演演就賺到了十幾個億,立馬把電話掛了,小跑去村裡的文化中心。
“啥?!那幫小夥們賺了十幾個億?!我以為是個虧本的買賣,我說幾句話就拿了幾百塊錢,還想他們再來一趟嘞。”
“電影放出來了?看到我沒有?我要發個朋友圈。”
“放了放了,1號放的,我家阿妹說看到我打人了,演得老好了。”
“在哪看啊,我要去看看。”
刀三木翁在手機上找了半天,隻找到了主演們的一些片段,沒看到自己,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刀艾那,問她在哪看電影他找不著。
刀艾那:“現在隻能去電影院看,鎮上沒有電影院,你還要坐車去市裡,太麻煩了,阿爸你還是等一個月後在手機上看吧。”
“一個月?這麼久,我今天就要看,坐車就坐車,你岩三叔、和六嬸他們都去,二十幾個人嘞。”
大爺大媽們中午飯也不吃了,收拾好東西趕往市裡。
電影院他們是第一次來,裡麵好多小年輕,他們買的也是《我在園區的日子》的票。
和春花看著偌大的海報,驚呼:“哎呦,這不是小江小徐他們嘛,這照片拍得好,我站旁邊合個影。”
大爺大媽等了十幾分鐘入場,人很多,他們找了一會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故事開頭背景在崧城,和春花看到宏偉的建築,一拍大腿,咋咋呼呼道:“這就是崧城吧?小江和我說過,她是崧城人,哎呀媽呀,這地方好啊,我都沒去過。”
刀三木翁:“我去過一次,好看是好看,東西貴啊,一份白粥88,一顆叫什麼梨子的22塊,比葡萄大不了多少。”
“這麼貴?!”
前麵的小年輕翻了個白眼,忍了兩分鐘忍不下去,回頭凶道:“電影院彆講話,吵到彆人了,再吵我們要喊人把你們趕出去。”
大爺大媽們不說話了,專注地看小徐和小江是怎麼被騙走的。
直到十幾分鐘後,他們看到了熟悉的村落,熟悉的麵孔,你推我,我拍你,互相調侃:
“和春花,你瞧瞧你那狠毒的勁,嚇死個人,怪不得小孩都怕你。”
“你也沒好到哪去啊,把人都打死了。”
“岩老三,你在小趙旁邊站著,人家高你兩個頭。”
“我們村變毒窩殺人村了,剛說叫什麼園區來著?”
前排、後排的觀眾:“喂,你們能不能彆吵了?有點素質好不好?!”
和春花指著大屏幕慈愛地說:“不好意思,我沒忍住,上麵給壞蛋們做飯的人是我,是我呀,我上電視了。”
“我也上了,認出我沒,我還把小江綁起來丟河裡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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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後排的觀眾同款無語表情,吵就算了,還劇透!
這還沒完,這群人真的出演了這部電影,看著看著聊起了拍攝期間發生的事情,音量沒有放映機的大,前麵後麵一排的人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既想看電影,又想聽明星們在村裡的二三事,聽著聽著就錯過了電影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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