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普顯然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知道。隻想著趕緊把我支開,然後自己去開保險櫃,拿走那東西。】
【但他壓根不知道,我的手裡拿著家主的鑰匙,至於保險的密碼和鑰匙,目前還沒有人知道……但他還敢這麼來,說明他就沒有密碼或者鑰匙,至少有相關的線索。】
【既然如此,便詐他一下試試看……】
蘇傑普見趙澤銘無動於衷,心理有點沒數
‘他這副平靜模樣,難道是已經到手了?不,他這副模樣,根本就是剛開始當【轉述者】的菜鳥,充其量是能打,怎麼會知道那東西有多重要……可若是他已經拿到手了呢?’
趙澤銘沒有吭聲。
他故意眯起眼睛,用一種揶揄似的目光打量著蘇傑普。
“怎麼不說了?”趙澤銘歪了歪頭,作出調侃的語氣“你怎麼不介紹一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嗎?”
那態度仿佛就在看著一個鄉巴佬,炫耀自己耕地的鋤頭一般。
這幅輕蔑的態度,讓蘇傑普拿不定主意。
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衝著那東西來的。
為了拿到它,不惜冒著風險把趙澤銘的傳奇綁走,也要勸說他們不要再惹事。
蘇傑普不惜挨一頓打,甚至在這裡跪地求饒,幾乎把自己底褲什麼色都交代清楚了。
所有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不要再關注這座宅邸,趕緊跑路啊。
跑啊,為什麼不跑?!
這宅邸如此危險的地方,還不想著逃跑,你們不跑……我拿什麼呢?
尤其是,這座宅邸裡最寶貴的存在。
隻要拿到它,蘇傑普可以確信,馬克律波斯將會親自召見他,並給予自己一筆……難以想象的獎賞。
何況,異相門已經打開了。這座宅邸的危險程度幾何倍上升,蘇傑普相信,趙澤銘已經卷入進去一次,僥幸殺出來又如何?總共有六扇異相門,還有五個逃逸出來的怪物,時刻會糾纏著他。
他們又不知道如何規避這些危險,再被怪物威脅幾下,求穩起見,肯定會早早離開。
在審訊中,他還故意告訴了趙澤銘馬克律波斯的大部隊所在地。
蘇傑普接觸過好幾個【轉述者】,遇到矛盾的時候,隻要提起這點,是個人都會對馬克律波斯感興趣。
哪怕不打算加入,起碼也要拜會一下。
畢竟,馬克律波斯的格局,是出了名的。
這個隻為複興人類文明而戰的男人,拯救了數以千計的世界,哪怕你隻是口頭上願意支持他兩句,馬克律波斯都會樂意給點好處。
除非,此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馬克律波斯,但不知道馬克律波斯根本不可能。
那可是【千界勇者】,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人類英傑。
往前往後兩萬年,在任何隻要有人類文明延續的世界裡,都有馬克律波斯的名諱和傳奇。
人類不知馬克律波斯之名,就好像說太陽不會發光一樣可笑。
種種原因綜合之下,蘇傑普不得不選擇服軟。
他已經被趙澤銘揍怕了,鼻子和眼眶還火辣辣的,全身的骨頭感覺都要散架了。
甚至特意指出希利爾家產、金鷹,生怕自己講解的東西不足以引起這瘟神的興趣,又討一頓毒打。
可這些,依舊無法填滿趙澤銘的胃口。
從對方態度來看,現在擺在蘇傑普麵前的,隻有兩種可能
一、趙澤銘已經拿到了保險櫃裡的東西——這樣一來,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那估計又要挨一頓打,甚至心情不好,折磨一頓再殺掉自己,也有可能。
二、趙澤銘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隱瞞沒隱瞞都不知道,但他就是要霸占這裡,,隻要自己說的不合心意,就會被揍。
不論哪種可能……自己越反抗越不利。
這個看似年輕稚嫩的小鬼,手段狠辣,心腸歹毒,又是【轉述者】。
蘇傑普惹不起。
‘真他媽的貪婪!這人就算不是老鼠,以後也會變成老鼠,他、他媽的,這就是天生的老鼠人啊!’
事已至此……再隱瞞下去也沒用了。
趙澤銘擺明了,是要全盤吃下莫雷文莊園的全部。
對方大不了爛命一條,死了複活便是,可自己小命隻有一條。
‘犯不上跟這種老鼠人計較。’
蘇傑普咬牙,不甘不願地說道
“【轉述者】大人,這不是我的一言之詞,很多人和線索都指向這一點——那東西眾說紛紜,但有許多文字記錄下了白金公主授禮的那一幕。”
與其隱瞞真相,不如繼續誇大事實,鼓吹希利爾的珍藏有多寶貴,這小子的重心肯定就放在了那上麵。到時候自己不論是腳底抹油溜了,還是跟在後麵撈一筆,都有的選擇。
“那是一份用靈皮抄寫製作的卷軸,隻有這種來自世界隔膜之間的物種,可以承受白金公主的意念信息,而值得白金公主親自撰寫的,隻可能是她本人所修習的突變技法。”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白金罡氣。”
蘇傑普緊張地解釋起來
“那是卡斯文尼亞最為高貴的突變技法,完美契合人類的生理結構,比任何的職業刻印,都能給予人更強大的體能和良性突變,誘導過程也更溫和。”
“最重要的是,它幾乎不會引起外表變異,能夠最大程度維持人類的姿態和血統純潔。”
“我想,這可能是最值得白金公主,賜予自己支持部下,落實改革的禮贈了。”
當他說完這些時,趙澤銘緩緩拿出了一把鑰匙。
“我很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趙澤銘坦然說道
“《白金罡氣》早已經到了我的手裡了,你不用費力氣搜尋了,現在,帶我去見馬克律波斯。”
為了表示誠意,趙澤銘特意加了一句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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