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機看到前方有人之時,踩刹車已經來不及了。
在一瞬間,悲劇發生了。
吳海被卡車迎麵撞上,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想要艱難地向前爬行,但是四肢均已折斷,生命的光芒迅速從他眼中消逝。
【不...不...明明....快...到...了】
【恨....好....恨】
在臨死前的那一刻,吳海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怨恨。
他怨恨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怨恨把自己丟進這個世界的主神,怨恨那些不保護自己的資深者們。
這些怨恨如同黑暗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他整個靈魂都吞噬殆儘。
咯咯咯咯————
可怕,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恐怖怨念在他身上不斷湧出,他的身體開始變異,四肢扭曲起來,頭發慢慢地枯敗變長,皮膚也開始變得蒼白而冰冷。
咒怨女王,伽椰子,已然歸來了!
............
距吳海屍體不到五百米,伽椰子的詛咒之家門前。之前的一戶建,現在已經化為一片焦灰瓦礫。
“真是膽大無忌,在東京居民區進行爆炸襲擊。怪不得那些警察猜測,是前段時間被取締奧姆真理教所為。”
“就是那個敢在地鐵裡麵投放沙林毒氣的組織?可我聽說,那場事故是一個一級咒靈現世引起的。”
“哈哈,內閣的大人物總要找點借口嘛。”
“加藤,你覺得這次是哪個組織乾的?”
兩個男人站在廢墟麵前,正在檢查著該起事故發生的原因。
其中一人較為年長,約摸三十多歲。
身著古樸的藏藍和服,和服上精細的紋理和圖案若隱若現。
他的腳下是一雙木屐,輕輕敲擊著地麵,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彰顯出一種彆樣的韻味。
他的身姿挺拔而端正,如同大河劇中幾百年前的貴胄公卿。
另一人身穿灰色襯衫,帶著墨鏡,手持一柄深色的雨傘,腳上卻穿著一雙卡其色皮靴。
整個人高大卻神色輕佻,像是北野武電影中的日本男子。
“詛咒師?幸福教?都不像啊,莫不是那些美利堅的雇傭兵?”
加藤蹲了下去,用手指粘了些似乎是火藥殘留的黑灰,然後看向四周,用力嗅了嗅鼻子。
“這個咒靈,並沒有被拔除,好像還.......剛剛就在附近嗎?”
“不對,似乎已經離開這裡了。”
“這個味道,實在太臭了。”
“不過,從咒力反應看,她已經快要接近特級咒靈了,這就真有些不妙了啊。”
“自從五條家那個六眼誕生後,這種規格的咒靈就越來越多了。這個詛咒之家事件,前後就已經犧牲了三位三級咒術師,一位二級咒術師。”禪院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道。
“嗨嗨嗨,不要總是把矛盾源頭怪罪給一個十歲的孩子,靜一。”加藤有些自來熟的摟著禪院靜一的肩膀並且拍了拍。
禪院靜一無視了加藤把灰擦在自己和服上的小動作,歎了口氣:“看來,之前我向協會提出的拔除方案的確不可行。毀掉這棟房子,隻會讓這個咒靈從地縛靈變成遊靈,更加難以控製。”
“彆自責,協會那些老家夥,也會難得站在正確的方向上嘛。”
加藤大大咧咧的說:“而且這也不是我們乾的。”
“這個咒靈已經盯上他們了,總得找到這幾個膽大妄為的家夥,不能讓他們再隨便亂跑了。”
“那麼去附近走訪下吧,看看是否有什麼目擊者。”禪院剛想離開,卻被加藤拉住。
“時代變了啊,不要總是用老辦法,都快要進入千禧年了。”加藤嫌棄地指著禪院靜一。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照片:“我已經提前去調取了附近的監控,有些發現。話說,你們禪院家還是真是對電器社會一竅不通啊,老古董。”
禪院靜一已經習慣了加藤景明的冒犯,他看向手中的照片。
照片拍攝到了,小巷子口兩個男人匆匆離去的樣子,隻不過其中一個人的身上,纏繞著黑灰色模糊不清的影子。
“就是他們。”
加藤念著咒詞,一隻紙質的飛燕就從他手中誕生,飛燕像是如同**般輕巧,飛到了照片上,似乎端詳了一會,然後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真是方便的術式。”禪院感歎道。
加藤擺了擺手:“比不上你們禦三家,我不過是沒有血統的三流咒術師,也就隻能靠這點追蹤咒靈的能力,找一份工作做個薪水小偷。正麵對抗咒靈,還得你們禦三家才行。”
禪院看向飛燕飛走的方向,對照了下手中的紙質地圖:“那個方向,世田穀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