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高雪瑤,朱楠武回到破舊的屋內,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房屋;“還真是窮啊!”
躺回破舊木板床上,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不由得感慨萬分。先是死而複生,穿越到了缺衣少食的特殊年代,然後又稀裡糊塗的就要結婚了。
想他前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多年,三十多歲都還沒結婚。現在剛重生就要結婚了,而且媳婦還是那種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白富美。
不得不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朱楠武並沒有打算把自己明天要去領證,告訴原主的大伯他們。
原因也很簡單,原身的大伯一家,並不希望原主這麼早就結婚。
因為按照村裡的規矩,原身隻要結了婚,就有資格要求和他們分家。
彆看原身被趕出來自己吃住,實際上他們並沒有分家,原身掙的工分,賺的錢,還都要交給大伯一家。
很顯然,原身大伯一家不希望和原身分家。這倒不是說他們有多麼的舍不得原身,疼愛原身。
也不對,他們的確是舍不得原身,舍不得原身能乾活賺工分。
原身力大,手腳勤快,一個人能掙兩個人的工分。隻要不分家,他所賺的工分都要歸大伯一家。
而且原身吃的用的都是他們剩下的,花銷極少。
要不然,為何原身今年都已經十九歲了,這在這個時代的農村,早該結婚生娃了。
e而原身大伯卻沒有絲毫要為其說親娶妻的意思。為的不就是繼續壓榨原身,為他們家做牛做馬。
實際上,這也是朱楠武會答應高雪瑤的結婚提議的原因之一;想要分家
。
原身與其大伯一家的恩恩怨怨,朱楠武並不想多說什麼。原身從小被洗腦,任勞任怨,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一個重生者沒有資格對此多加評論。
但朱楠武可不願繼續被那一家子吸血鬼壓榨,當牛做馬被使喚。
而且朱楠武和原身無論是性格,還是行事風格,又或是其他方麵都有著極大地的不同。原身大伯一家對原身相當熟悉,過多的來往接觸,很容易被發現異常,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無論是從安全考慮,還是不被糾纏,朱楠武都勢必要和原身大伯一家分家。
而想要分家,就必須先結婚。
自打原身長大這些年,倒也不是沒有人想要給原身說親。畢竟原身長得人高馬大,相貌也算周正。關鍵是他很能乾,掙得工分又多,這可是農村姑娘找對象的首要選擇。
老話不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然而,一旦有人主動來給原身說親,就會被大伯一家以各種理由給推脫婉拒。
甚至漸漸的村子當中還流傳出來各種不利於原身的流言。諸如他有暴力傾向,偷看隔壁媳婦洗澡,手不老實偷東西,,,之類的。
漸漸地,也就再沒人主動給原身說媒,他在村子裡的形象也是日漸不好起來,幾乎快被劃歸二流子那一類。
正是因此,原本即便朱楠武想要結婚然後分家,實際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就是巧了,遇上了高雪瑤這件事。她的到來和提議,對朱楠武而言,可謂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
而就在朱楠武心中想著這些,感慨之際,院門再度響起。
“這回又是誰,難道是高雪瑤還有什麼事要說,再度返回?”
朱楠武嘀嘀咕咕,走去開門。
院門外站著的並不是高雪瑤,是一個麵黃肌瘦,相貌普通的十六七歲女子。
朱楠武對這個女人有些印象,是同村張家的二女兒,張盼弟。
朱楠武心中有些納悶,他記得原身與這張盼弟頂多算是同村的認識,並無其他交集,怎麼這姑娘主動找上門來?
還有這人剛才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像是見到鬼一般,似乎受到了驚嚇。
張盼弟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與朱楠武拉開足夠的距離,聲音都有些顫抖;“楠武大哥,你,,,你沒事了?”
“我當然沒事,好的很。”朱楠武狐疑的打量著渾身都透著一股怪異的張盼弟;“你找我有事嗎?”
孤男寡女的,萬一被人看到可是會被傳閒話,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不想再增加了。
“沒,沒什麼事。”張盼弟再三打量朱楠武,直到看到他有影子,似乎是確定了什麼,才放鬆身體,安心下來;“我聽說楠武大哥發燒生病了,特地過來看看。”
“哦,那就多謝關心了,我已經沒事了。”朱楠武意味深長的瞥了張盼弟一眼。
這女人明顯是在撒謊,非親非故的,原身與她的關係可沒好到這種程度。
“對了,我聽說楠武大哥前些天在路上撿到一個白色的葫蘆掛件,不巧的是我也有一個差不多的葫蘆掛件,是我過世的外婆送給我的,我一直很珍愛,前幾天不小心弄丟了。”
張盼弟像是鼓足了勇氣,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能讓我看看是不是我丟的那個嗎?不過你放心要真是我丟的那個,我也不會白拿回去的,我會有謝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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