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驚風的這一舉動讓陰風上人一怔,他轉頭看向魏驚風,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嗓音沙啞:“魏道友,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背叛我?”
魏驚風沒有開口,隻是神色有些驚疑不定落在林牧身上。
許久,才緩緩開口。
“你是飛羽門的人?”
林牧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魏驚風點點頭,轉頭看向陰風上人,他的嘴唇微微蠕動,靈力波動在兩人之間悄然傳遞。
陰風上人聽了魏驚風的傳音,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他的眼神在林牧身上來回打量,心中暗自權衡利弊。
若是真如魏驚風所說,眼前這人與飛羽門有關,那他確實要慎重行事。
最終,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林牧拱手道,“閣下是飛羽門的長老吧?老朽當年與飛羽門的天宏長老是故交!若早知青竹峰與閣下有關,我們師徒三人必定不會插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陰風上人在修仙界摸爬滾打多年,深諳修仙界的修煉法則。
雖然他與麵前這個臉戴麵具的飛羽門強者同為凝丹大圓滿,但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對方既然會飛羽門的手段神通,哪怕不是飛羽門的人,也多半與飛羽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彆看如今在飛羽仙域飛羽門這個曾經霸主龜縮不出,處處被後起之秀血煞窟壓了一頭,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真要在飛羽仙域招惹了飛羽門,哪怕是今天付出些代價將林牧留下,可這裡畢竟還是飛羽仙域,一旦事後走漏半點風聲,彆說是飛羽門那些元嬰境界的太上長老,就是隨便走出一個金丹期的強者。
即使他們三人聯手,也多半會落得個死傷慘重、魂飛魄散的下場。
“好說,以和為貴。”林牧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副和緩的神情。然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手中的靈酒杯“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靈酒灑了一地,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詭異的血紅色。
“抱歉!沒拿穩杯子,手一抖就灑了。能麻煩再給我倒一杯嗎?”林牧語氣中帶著歉意,可那眼神卻仿若鋒利的刀刃,直直地看向蝕心。
蝕心聞言,身軀猛地一顫,仿若被一道驚雷擊中。先前他偷襲不成反被重傷,如今林牧又要他倒酒,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屈辱。他求助地看向陰風上人,希望師尊能為他解圍。
“看我乾什麼?還不趕緊給貴客倒酒!”陰風上人麵色一沉,對蝕心說道。他不想與疑似飛羽門長老的林牧發生衝突,隻能儘量滿足對方的要求,此刻他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
蝕心無奈,隻能用完好的左手拿起靈酒杯,在魏驚風的協助下倒滿了一杯靈酒。他戰戰兢兢地端著酒杯,一步一步來到林牧麵前,雙腿發軟,差點摔倒。他低聲下氣地說:“大人,剛剛是我不對,這杯酒賠罪。”
看著不久前囂張跋扈的蝕心如今在自己麵前如此卑微,林牧心中感慨萬千。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實力,就隻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