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旎嘯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道來,李圖忙又拱手,繼續說道:“後經沈大人數日細查,方知那侯忠之死,實非偶然,乃是有人蓄意為之。”
“哦?!”旎嘯見說,不禁大為驚異,目光流轉,望向沈飛。
旋即,他又麵帶微笑,對李圖說道:“此中究竟有何緣由?還望李大人細細道來。”
李圖忙拱手答道:“原來此中種種,皆係一人所為。此人喚作蒙白才。”
旎嘯聽聞,徑直問道:“這蒙白才與那冉文石,可有何乾係?”
李圖回答:“若要言明蒙白才與冉文石之關聯,須先說那冉文石一家之事。
“那冉文石家,乃是山東濟南府德州德平縣人氏,家道殷實,雖非書香傳家,然祖上亦出過幾位舉人,一名進士。
“他有兩侄兒,一名冉誌海,一名冉誌明。隻因冉文石父母早亡,自幼便由兄長撫育成人,與兄長年歲相差十有餘載,故而他這兩侄兒,與他年紀相仿,相差不過幾歲。
“待他初次於工部任職之時,其兄嫂皆已離世,而那侄兒冉誌海與冉誌明,倒是在家守著祖業,未曾旁落。”
李圖見旎嘯神色如常,且不時點頭,心中稍安,遂又拱手道:“然則,在他那家鄉鎮上,早年冉誌海與一戶人家結下深仇,此仇家喚作蒙白才。這蒙白才與冉文石一般,也是縣中富紳,頗有名望。”
言至於此,李圖稍作停頓,望向旎嘯。
旎嘯微微示意,令其繼續道來。
李圖忙躬身拱手道:“大人容稟,多年之前,不知怎的,那蒙白才竟於一夜之間,輸得個家徒四壁,幾近傾家蕩產。
“然則,經沈大人細細查證,此人雖是那賭場青樓皆有涉足,卻並非那嗜賭如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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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一番審問,方知那一夜輸光家產,實乃冉誌海自導自演之計,特意喚了幾人,拉他入那賭局之中。”
旎嘯端坐如常,並未打斷李圖之言,隻端起茶杯,輕呷一口香茗,神色自若。
李圖瞥了韓文慶一眼,旋即又拱手向旎嘯說道:“經韓大人雷霆手段,突審那冉誌海,又兼沈大人審那蒙白才,二人之口供,竟是絲絲入扣,相互印證。
“原來,那冉誌海設下此計,讓蒙白才一夜之間,輸得精光,實則是欲收買蒙白才之心,使其為己所用,唯命是從。
“實則,乃是間接為那冉文石效力。那些年,蒙白才暗中為冉文石,做了不少見不得光之事。”
旎嘯輕放茶盞於案,忽抬手止住李圖之話,輕聲說道:“且慢,一件件道來,先說那蒙白才,與老木匠侯忠之死,究竟是為何。”
“是,大人。”李圖忙躬身拱手,恭敬道,“那侯忠死前數日,蒙白才尋得侯忠同村一商人,此人喚作黎宏山,贈其一大筆銀錢,讓黎宏山於侯忠返鄉途中,經一小鎮時,佯作偶遇。
“那老木匠侯忠,哪裡知曉其中陰謀,隻道在外鄉偶遇同村之人,且黎宏山,又不嫌他身份低微,便欣然應允,在鎮上,他與黎宏山對飲數杯,而後便匆匆趕路。
“豈料,那蒙白才又在此小鎮尋得一名莊稼漢,於侯忠必經之路的懸崖數處,暗中挖掘,複以石塊泥土鋪就,掩人耳目。
“那侯忠飲酒過量,行至懸崖邊,不慎踏於鬆動之石上,失足墜崖。那懸崖,雖不過十來丈高,然老木匠年邁體衰,又兼酒醉,終是命喪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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