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道:“哎,大爺我那冰刀做好了沒?”
老鐵匠道:“做好了,石頭,拿出來給爺們瞧瞧,要是哪個地方有瑕疵您言語,我們給您返工,不能讓您的錢的白花。”
徐得庸笑著道:“大爺您講究。”
他兒子石頭將冰刀拿過來,徐得庸入手厚重,刀麵似乎還帶著一些花紋,屬實不錯。
徐得庸將木鞋拿出來道:“大爺,借您錘子用一用。”
“您儘管用。”
徐得庸直接用老鐵匠的工具,齊了哐當的一頓敲,將冰刀按在木鞋上。
老鐵匠目光微眯看著徐得庸做的木鞋道:“爺們,這木鞋你做的?”
“啊,您老給指點指點。”徐得庸笑著道。
老木匠笑嗬嗬道:“術業有專攻,指點不了,不過能看出你小小年紀木工手藝不錯,就是在那些年月也餓不著。”
徐得庸道:“您老抬舉,您這手藝也沒的說,這是剩下的一塊八,您老收好,咱回見。”
“好,您慢走。”
徐得庸將木冰鞋放到車上,迫不及待的想到大冰麵試一試。
順著大街一路殺向北海公園。
到那一瞧。
謔,那叫一個熱鬨,人烏央烏央的。
冰麵上到處都是人,正滑的、倒滑的、畫葫蘆的、拉手跑大圈兒的、集體摔大馬趴的……要多樂和有多樂和。
小孩兒坐冰車,一手拿一支鐵釺子戳著往前走,老嫌不夠快,甚至急哭了。
媽媽趕緊脫下手套給擦眼淚,爸爸出馬推著冰車跑得飛快,孩子立刻笑得喘不上氣……。
耳邊是大蘇昂揚的音樂。
徐得庸定定的看著,一種時代、熱烈、淳樸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忽然莫名有點眼眶發熱!
貧窮而火熱,落後而激情!
咧咧嘴,付了兩分錢,套上冰鞋進去。
他要融入其中。
未來還未來,當下正當時!
有了之前伊蓮娜教的基礎,加上他過人的體質,半個小時後,徐得庸穿著親手製作的冰鞋便在冰麵上滑的賊溜。
腳邊一抹火紅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對他腳上獨一無一的冰鞋投去目光。
彆人滑的都帶點花樣,如“探海”“射雁”“朝天鐙”等。
徐得庸便學著一個“旱地拔蔥”,躍起,擰身,轉向,“哢”,落地時擦了一下差點出醜。
他伸手按了一下地麵,穩住身形滑到休息的木椅前坐下歇息。
這時,一個穿著“低配版”豆條木冰鞋的平頭青年坐到他旁邊,猶豫了兩下才開口道:“同誌您好,請問您腳上冰鞋在哪做的?花了多少錢?”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瞞您說,木鞋是我自己做的,冰刀是讓一老鐵匠打造的,這片冰刀便花了三塊八!”
平頭青年道:“嘿,這也比買一雙冰鞋便宜多了!”
他撓了撓頭道:“那個……,我要是讓您給做一雙,給花多少錢?”
徐得庸道:“我也沒有給彆人做過,多少錢我也不好說。”
這時,幾道身影圍了過來,看樣子不像好人。
平頭青年很有正義感的道:“你們想乾什麼?小心我喊人啊!”
不遠處幾個年輕人似乎是他的同伴,看到這種情況向這邊走來。
冰場上難免有磕碰,遇到火氣大、急性子互不相讓的,掐個架太正常不過。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道:“哥們沒事,之前我單方麵打了他們一頓,他們是來道歉的!”
平頭青年:“……”
單方麵打?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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