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繞沒讓他這麼做,而是自己手一抖,刀飛出去,從丁芊後心將人釘在地上。
殺女主,她業務熟。
何必假手雲唐。
在場的都是手上過過人命的,誰也沒驚訝,誰也沒吱聲,默默不言。
雲唐這次也沒管兄弟,男人嘛,多綁一會沒關係的,他現在隻想跟簡繞解釋:“老婆……”
簡繞不想聽,沒有不信他:“我知道。”
“哦。”雲唐稍稍放心,隻是稍稍而已,但眼下不是磨嘰的時候。
他去保鏢腳邊撿起另外一把刀,幫許願解了綁,再把刀給許願,讓他幫丁蕪。
丁蕪一得自由,搶過刀就把剛才撕她衣服的黑衣大漢捅了。
然後,提著帶血的刀走向陳文鶴。
“丁蕪丫頭,你想乾嘛!”陳文鶴扶著拐杖,老臉拉拉老長,“我來這裡,是為了找陳碩,聽說你殺了他,我才要對付你的!”
說得好像他做什麼都情有可原,而丁蕪殺人有錯在先。
“是嗎?我記得我退婚那天,你就說過弄死我!”丁蕪提刀靠近。
陳文鶴噎了噎:“沒錯,我是那麼說過,但那是一個父親的正常反應,陳碩是我老來得子,你羞辱了他,我難道不該向著他?”
更無辜了,一切都是丁蕪的錯,他沒有任何錯。
丁蕪冷笑:“天災暴洪,你管都不管他,現在裝什麼慈父?”
上輩子就是這樣的,在丁慕他們沒有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之前,動過讓陳碩聯係家裡的念頭。
畢竟與陳家這個龐然大物相比,丁蕪身上的血肉吃不了幾天。
可是,陳碩根本聯係不上陳文鶴,或者說陳文鶴不知道躲去哪裡了。
他們找過陳家、陳氏、老屋,都沒有陳文鶴的影子。
上輩子丁蕪也跟著去找過,她和陳碩是未婚夫妻,陳文鶴一定意義上也是她父親。
打聽到的消息是,陳文鶴雇下一支保鏢隊,出城避難去了。
出城,避難。
沒帶陳碩。
或許想帶的吧,可想想跟現實之間,人們往往隻看後者,想帶,事實上沒帶,四舍五入就等於沒想帶。
“我那是洪水太大,我過不來!”陳文鶴和丁蕪這個死丫頭有殺子之仇,看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饒過自己,忙轉向簡繞,“她小姨,你管管孩子……”
丁蕪舉刀,狠落:“彆跟我小姨廢話!”
冷風從一扇被拆掉的窗戶灌入,垂在邊上的窗簾猶如古代將軍的戰袍鼓起,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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